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，依舊是之前那副陰沉的模樣。
果然，我之前的話，還是讓他的情緒變激動了起來。
“如果我不當他們的棋子，在你手裡，我同樣隻是一顆棋子。左右是顆棋子，我願意相信他們。”
我看著王彥林，眼神冰冷。
如果要選擇相信一個人的話，我選擇楚行知。
之前王彥林和我說的那些話，不斷地在我的腦海中徘徊。儘管我一直努力說服自己要去相信楚行知，可是我發現，這個時候，我真的很難做到。
這些殘忍的往事，讓我心亂如麻，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。
在王彥林回答我的話之前，我已經拉開包廂大門離開，剛走出望江樓，就看見站在門外的楚行知。
他的旁邊，停著他平時開的那輛邁巴赫。
他就那麼站在那，穿著黑色的風衣，完美的剪裁讓他頎長的身材宛如時裝秀的名模一般。
我看著他深邃的五官，黝黑的眸子一直落在我的身上。
他的眼神中，有著擔心，還有一絲害怕。
害怕我聽了王彥林的話之後，會離開他嗎？
我看著他，眼神有些複雜。我不想在我還沒想清楚的時候，會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再次陷入僵硬狀態。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他的聲音，有些沙啞。
外麵的風很大，吹的他的頭發都有些亂了。
我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，隻看見他腳邊已經有了一堆的煙頭。
我印象的楚行知，並不是一個愛抽煙的人。除非他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，才會這樣。
外麵冷風淩冽，吹的我的臉生疼，眼睛都被吹的有些疼了，眼眶差點就紅了起來。
我拉開車門，直接坐了進去，裡麵的溫暖和外麵的寒冷，仿佛兩個世界。
可是他不知道的是，此刻的我的心，是冷的。
這時，楚行知也跟著鑽了進來，他想要握住我的手，可是我的手反射性地往後縮了縮，避開了他的手。
我清楚地看見了他眼中的黯然，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。
我的腦子很亂，亂成一團。
我不停地在安慰自己，王彥林說的可能不是真的，可是樂明華和楚行知之前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。
我沒法騙自己。
“送我去秦歌那吧，我想冷靜一下。”
說完，我看向楚行知：“給我點時間好嗎？”
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想清楚這些事，在我沒有想清楚之前，我暫時不想和楚行知接觸，這樣的話，對我或者是他都好。
我是個急性子，我害怕在這樣的情況下，說出一些傷害他的話。
楚行知半晌沒說話，隻是用黝黑的眸子看著我。
我回望著他，也沒開口。
我們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在車裡坐著，車裡開了空調，車窗內慢慢地起了霧氣，讓我看不清楚車窗外的情形。
終於，楚行知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。
“好。”
說完，他發動車子，把我送到了秦歌公寓樓下。
我拿著鑰匙開了門，沒想到，卻看見了在秦歌公寓裡的汪默山。
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，手裡還拿著一盒雪糕，可是雪糕裡，有兩個勺子。
顯然，這兩個人和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