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，你說那個霍北城，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失憶？我怎麼覺得他像裝的？”
一出霍家，沈鶴鳴便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。
“無所謂，他失憶不失憶，對我來說，都沒有任何的影響。”
白鷺滿臉淡薄地開口，那批藥剛研發不久，失敗也正常。
“那這樣還不如當初直接毒了霍北城。”
沈鶴鳴有些不解，他看得出來，師父很討厭霍北城。
討厭一個人，不應該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麼？
“你不懂。”
白鷺難得好心情地朝徒弟笑了笑。
他確實可以直接對霍北城下手，可是那樣，棠可心就會一輩子記住霍北城。
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，活著的人，永遠比不上死了的白月光。
等白鷺師徒到了棠家的時候，棠可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，眼眶紅紅的，似乎哭過。
“可心，跟你爺爺吵架了？”
白鷺溫柔地走到了棠可心麵前。
棠可心抬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麵龐，沒有說話。
“怎麼了，可心，是不是還為剛才霍家那些人說的話不高興？”
“沒有，師父，我沒有為他們說的話不高興。”
棠可心搖搖頭，一開口，聲音卻比從前暗啞了幾分。
“還說沒哭，你每次哭了以後，聲音總會啞幾天，你忘了？”
白鷺自然地坐在了棠可心的旁邊，給棠可心倒了一杯熱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