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醋意 等閒變故(1 / 2)

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7670 字 9個月前

“傻瓜,你總得有自己的人生。”香瑟瑟莞爾淺笑道,“你隻是去蓬萊山莊幫忙,我們還會經常見麵。”

阿洛微咬下唇,許久,才輕聲問道:“小姐,我真的不能再留在旭王府嗎?”

香瑟瑟故作嚴肅點頭,微笑道:“以後不許再喊我小姐,喊我瑟瑟吧。”

阿洛見她神色決絕,便不再說話了。

傍晚,納蘭褚旭剛回到凝暉堂就看到跪在路徑旁邊的阿洛,他皺了皺眉頭,迷惑問道:“你這是乾什麼?”

阿洛一個勁磕頭哀求:“姑爺,阿洛知錯了,阿洛再也不敢了!阿洛以後會好好敲門!求你不要趕我走!”

納蘭褚旭納悶皺起眉頭,雙手負後淡然道:“並非我讓你離開。”

阿洛迷惑看著他。

他無奈笑道:“這是瑟瑟的安排,放心,她會給你安排好去處的。”說著,想起今晚的美事,他大步流星往屋子走去。

阿洛扭頭看向他離去的身影,訝然低念:“小姐……真的容不下我嗎?”

納蘭褚旭如沐春風回到屋內,見香瑟瑟在整理架上的書籍,他嘴含秘笑,快步上前從後將她擁入懷中,溫聲道:“瑟瑟,待會到如意館,如何?”

想起那滿是“百子千孫”的飯菜,香瑟瑟臉上不覺泛起羞澀的紅潮,側頭向後瞧了瞧他嘴角曖昧的笑意,繼續整理書籍,沒有說話。

天色稍晚,夫妻二人才出門,剛到如意館附近,阿虎快步跑來神色詭秘湊到納蘭褚旭耳邊低估了幾句。

納蘭褚旭輕作點頭,湊到香瑟瑟耳鬢,小聲低念:“瑟瑟,你先到館子等會,我去去就來。”停了會,再詭秘笑道,“不著急,把你想要的菜都點了。”

香瑟瑟臉頰微紅,蹩蹙眉心推了他一把,拂袖往如意館走去。

納蘭褚旭來到另一間酒館,轉上二樓廂房看了看獨自在飲酒的聶雲怒,拂袖坐下來,謹慎笑問:“何事找得我那麼急?”

聶雲怒挑起眼眉瞅了瞅他如沐春風的樣子,往他跟前的酒杯倒上酒來,莞爾笑道:“怎的,找你喝喝酒,不可以呀?”

“就這事?”納蘭褚旭輕皺眉頭道。

聶雲怒輕哧一聲,戲謔道:“怎的,看來你還真不樂意陪我這兄弟喝酒。沒想到你納蘭褚旭也是重色輕友之徒,有了妻子就忘了朋友。”

納蘭褚旭無奈低笑,飲儘杯中的酒,不以為然道:“你也有夜夜笙歌的時候。”拿起酒壺各自倒了一杯酒,他再試探問道,“你看到我跟瑟瑟路過呢?”

聶雲怒端起酒杯戲謔道:“如膠似漆,羨煞旁人。”

納蘭褚旭與他乾了一杯,拂袖而起。

聶雲怒連忙說道:“怎的,還真迫不及待回去見她?”

納蘭褚旭偏頭看他,不以為然笑道:“你若真心想找我喝酒,沒問題。我回去跟她說一聲,讓她先行回府。”

聶雲怒搖動杯中的酒水,若有意味道:“我就是有幾分好奇。”

納蘭褚旭迷惑扭頭看他,沒有說話。

聶雲怒挑起眼眸,詭秘笑道:“好奇這個女人有多在乎你。你就坐在這,看看她願不願意為你等上一個夜晚。如何?”

納蘭褚旭莞爾淺笑道:“瑟瑟是個理智的人。”

“你這就錯了。”聶雲怒輕搖頭,詭秘笑道,“你之前不是說不懂女人嗎?若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,她就不會知道什麼是理智。想不想知道她對你到底有多在乎?”

見納蘭褚旭有些遲疑,他連忙說道:“你不是說她是個理智的女人嗎?若她等不到你,自然會回去。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擔心?”

納蘭褚旭琢磨了會,忽笑道:“你這是繞個圈取笑我在乎她是否在乎我,是嗎?”

聶雲怒嗤笑一聲,輕搖頭說:“這是第一個讓你跟我急的女人,我得看看她對你如何?否則,我跟這麼多年的交情豈不白搭了?”

納蘭褚旭若有所思坐下來,下意識把手摸到酒杯上,有點忐忑又有點期盼。

香瑟瑟在如意館裡等了許久,本來怕被他取笑,想等他來了才點菜,但知道這個男人愛使壞,便隨便要了些館子名菜。

天色漸晚,還沒見來人,想必是大皇子那邊出了點事情。她無奈輕歎了聲,隻好給自己倒了杯小酒暖胃。

“夫人,”那女掌櫃端著一壺酒笑意盈盈走來,溫婉笑道,“你家官人還沒到嗎?”

香瑟瑟看見她便想起上次的窘事,臉不覺紅了幾分,淺笑道:“他還有些事忙。”

女掌櫃把酒壺擱到桌麵上,秘笑道:“這男人公務再忙也不能冷落了妻子,待會他來了,讓他自罰三杯。這是我們如意館新釀的好酒,讓他嘗嘗,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敢讓你久等了。”

香瑟瑟往那白玉酒壺瞧了一眼,雖不知道這酒的滋味如何,但瞧見女掌櫃眸底的秘色,就知道這酒要是讓男人喝了,定然一發不可收拾。

納蘭褚旭骨子裡頭本來就是頭狼,若再喝上這酒,怕是要變成魔鬼了。所以這酒,他是萬萬不能碰的。

收回目光的時候,無意瞧見女掌櫃身上佩戴的香囊,很是彆致,她忙問道:“老板娘,這香囊是你自己繡的嗎?”

女掌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香囊,輕搖頭,臉上洋溢著幸福,歡喜笑說:“這是我夫君在我生辰那天送的,叫合巹香囊。由九十九個好命繡女完成,裡邊放著我和夫君的頭發,意味長長久久。”

看見香瑟瑟滿目歡喜,女掌櫃連忙說道:“你若喜歡,可以到隔壁街的千繡坊,專門給你家相公訂做一個。”

香瑟瑟下意識往人漸稀少的大街看了一眼,想著納蘭褚旭還沒過來,抬眸看向掌櫃笑道:“我過去瞧瞧,待會我夫君若來了,你告訴他,我很快回來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女掌櫃歡喜笑道。

另一邊,聶雲怒瞅了瞅不停灌酒不停往窗外瞧去的納蘭褚旭,無奈搖頭笑道:“看你如坐針氈的樣子,還當你是新郎官呢?”

納蘭褚旭側頭看他,又飲了一杯酒,當新郎官的時候,他還不知道什麼叫著急了。也不知怎的,坐在這裡竟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。

“罷了罷了,你還是回去陪她。”聶雲怒戲謔笑道,“免得到時候她跟你鬨脾氣,你又怨我。”

見他有點糾結,聶雲怒忙笑道:“或者,遠遠地看著她?現在已經戌時了,就看她願不願意為你等到亥時。當然,希望你回去之後能看到她。”

納蘭褚旭擱了酒杯神清氣淡離開,出了廂房,下意識加快腳步,迫不及待往樓下走去。

“姑娘,姑娘,你醒醒……”店小二走到桌子旁輕拍醉倒在桌上的雪衣女子,低聲喊道。

“我不想這樣的,真的不想……”

聽到白若惜的聲音,納蘭褚旭頓時止住腳步扭頭看去,輕皺眉頭,他快步走過去。

店小二連忙退開來,確定是白若惜,納蘭褚旭輕拍她的肩膀,沉聲低念:“若惜,若惜……”

白若惜迷迷糊糊睜開雙眼,見是他,搖晃了一下,跌入他的懷中喃喃道:“納蘭公子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
香瑟瑟看了看掌櫃端上來香囊式樣,拿起綠荷香囊,微笑問道:“掌櫃,送給家中老人有哪些好兆頭的香囊?”

“夫人你等等。”掌櫃忙背過身去往架上翻找。

香瑟瑟指尖輕點那個合巹香囊,很快又縮了回來,心念著納蘭褚旭,刻意躲開這個香囊,流轉眸光向外看去。

無意看見抱著醉酒的白若惜從酒館裡出來,她下意識緊拽著手中的綠荷香囊,心尖像有螞蟻在啃咬,癢癢的,有點疼,卻不知道是何滋味。

安置了白若惜後,納蘭褚旭迫不及待趕到如意館,卻隻看見在收拾東西的夥計,沒有看到香瑟瑟。

正好從後庭出來的女掌櫃,認出了他,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,忙迎上去微笑道:“官人可來了,你家娘子已經回去了。”

納蘭褚旭拳頭微握,很快又鬆開,試探問道:“何時回去的?”

女掌櫃遲愣了會,溫婉笑道:“在這沒坐多會就走了。說你有事務在身怕趕不及了,所以,若你來了,讓我轉告你一聲。”

納蘭褚旭冷冷低笑,拂袖而去。

女掌櫃無奈搖頭,雖不明白那女客人為什麼要她這樣說,但是,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,她隻好這樣子傳話了。

納蘭褚旭回到凝暉堂的時候,香瑟瑟已經睡下,盯著她側睡的倩影,他在心裡冷冷輕嗤。草草洗漱,便上床睡了。

香瑟瑟並未睡著,許久,輕聲低念了句:“你回來了。”

納蘭褚旭眸色微冷,側過身去,微閉眼睛冷冷“嗯”了聲,許久,又補充一句:“把你吵醒呢?”

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,香瑟瑟心頭忽痛,不再說話。

第二天早上,香瑟瑟醒來的時候,納蘭褚旭已經出門了,她才剛打算出門,出了凝暉堂就看到躲在樹下探頭的納蘭北峰。

她側眸睨視過去,淡然笑問:“你又怎麼呢?”

納蘭北峰左顧右盼,確定沒有納蘭褚旭的蹤影,才快步溜過去,神經兮兮道:“嫂子,我害怕。”

香瑟瑟頓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,但看見他烏黑的眼圈,就知道他應該害怕得一個晚上沒有睡覺。

她抿唇淺笑道:“放心,他不會殺你的。”

“還有納蘭維美!”納蘭北峰心急如焚說道,“那個家夥平時唯唯喏喏喏的,昨天卻是他提出來要殺我的!我還知道了他們的秘密,他們肯定不會饒了我!”

“秘密?什麼秘密?”香瑟瑟試探問道。

納蘭北峰遲疑了會兒,輕聲道:“就是……他們各自依附了一個皇子,背後都有可怕的勢力。”

香瑟瑟琢磨了會,秘笑道:“《匠心》看得如何呢?”

納蘭北峰迫不及待點點頭說:“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麼讓我看了,我……”

“噓!”香瑟瑟輕點唇畔示意讓他彆說話。

納蘭北峰怔了怔,觸電般神經兮兮左顧右盼。

香瑟瑟忙笑道:“那好吧,我帶你去見一個人,一個能保住你性命的人。”

“真的?”納蘭北峰喜出往外笑問。

香瑟瑟輕作點頭,一會兒,試探問道:“你能保守秘密嗎?”

納蘭北峰迫不及待點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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