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!”
突然傳來叱喝聲,香瑟瑟訝然吃驚,而且,這個聲音似曾相識,她正想轉身繞過去,卻看見一個人映著水中倒影輕點水麵而來,是聶雲庭。
“又是你暗算本皇子,莫不成這又是湊巧?”聶雲庭腳尖落地,雙手負後睨向她,冷哼一聲道,“若不是本皇子機靈,腦袋準又被你開一個洞。”
香瑟瑟無辜說道:“這一次,真的是湊巧。”
“那你是承認上一次是故意的?嗯?”聶雲庭故作沉下臉責問,再細看她此刻的打扮,墨香秀發披散在肩,身披薄袍,內裡應該隻是一見素衣,他忽地冷笑戲謔問道,“怎的,納蘭褚旭徹夜不歸,你難以入眠?”
香瑟瑟繞過他,慢步走到池邊,目無焦距看著水中的倒影,淡淡道:“三皇子又為何夜半無眠?”
聶雲庭走近半步,不以為然戲謔道:“剛剛惜玉而歸。”
香瑟瑟下意識挪了半步,與他保持距離,再側頭看他,無意瞧見他掛在脖子上的墜子,微愣,正是納蘭北峰所說的他身上的狼瑞蓮墜子。
聶雲庭見她目不轉睛往自己看來,迷惑問道:“怎的?”
香瑟瑟回過神來,輕斂眸色,淺笑道:“三皇子身上的墜子很特彆。”
聶雲庭低頭看了看,才知道掛在身上的墜子跑出來了,他二指鉗住狼頭的位置,笑問:“你喜歡?”
香瑟瑟莞爾淺笑道:“隻是覺得很特彆,三皇子從哪得來?”
“可有絲帕在身上?”聶雲庭忽然問道,香瑟瑟愣了會才點頭,聶雲庭秘笑道,“將它打開,放在手心上。”香瑟瑟迷惑打量,他忙笑道,“放心,不是算計你。”
香瑟瑟遲疑了一會兒,才抽出絲帕來將它平鋪在手心上。
聶雲庭旋即摘下掛在脖子上的鏈墜,放到她隔著絲帕的手心上,輕笑道:“送給你了。”
“送給我?”香瑟瑟迷惑低念。
聶雲庭輕作點頭,反問道:“你不是說喜歡嗎?”說著,他輕揚嘴角詭秘道,“這玩意兒,本皇子打小戴在身上,救了我好多回,是本皇子護身符,你可得好好收著了。”
香瑟瑟不以為然說道:“既然那麼重要,為何贈與我?”
聶雲庭遲愣了一下,竟沒想到這個問題,許久,才輕嗤一聲道:“這樣子才能證明本皇子看得起你,如何,有沒有興趣與我巫山求雨?”
香瑟瑟懶得理會他,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狼瑞蓮墜子,奇怪的是,這墜子上麵並沒有刻寫時辰八字。
聶雲庭見她看得出神,甚是迷惑,清風徐來,嗅到淡淡的奇香,他微閉眼睛又回想起那次在迷林裡嗅到的奇香。
他睜開眼眸,凝視著她恬靜的側臉,下意識靠近她的香脖。
香瑟瑟回過神來看見異常靠近的他,訝然一驚,聶雲庭閃電般吻了她的臉。
“啊!”香瑟瑟毛骨悚然驚喊一聲,踉蹌向後倒退,腳心踩空,猛然墜落池中。
“喂……”聶雲庭伸手想拉她一把,扯到她的衣袖,卻被突然冒出來的納蘭褚旭狠狠一腳踹到右肩上,整個人飛了開去摔倒地上。
納蘭褚旭撲下去摟住香瑟瑟一同沒入池水中。
“咳咳……”聶雲庭輕咳兩聲爬起來,指背輕抹唇畔,無奈爬起來。
本來隻是眷戀那點奇香,無意瞧見納蘭褚旭往這邊來了,才吻她一下,沒想到這女人反應如此之大。
許久,納蘭褚旭才摟著香瑟瑟浮出水麵,香瑟瑟攀著他肩膀大口大口喘息,再恨恨扭頭剜了岸上的聶雲庭一眼。
聶雲庭聳聳肩,滿臉得瑟竊笑,拂袖而去。
納蘭褚旭抱著濕漉漉的香瑟瑟疾步回到凝暉堂,靈隱才剛迎上來,他厲聲喝道:“取少奶奶乾淨的衣服來!”說罷,抱著香瑟瑟轉入浴室。
“你放我下來,我自己能走。” 香瑟瑟按著他的肩膀,急切道。
不是她故意逞強,而是這個男人此刻的氣息讓她感到很危險不安。
納蘭褚旭沒有理會她,抱著她直接步入浴池中,放她下來鉗住她的腰肢,盯著她的眸子,冷冷問道:“為何跟他夜半私會?”
“我……”香瑟瑟才剛開口說話,他就像個瘋子似的粗暴地遊吻她的臉頰。
“你乾什麼……”香瑟瑟擰緊眉頭,竭力推開他的肩膀。
納蘭褚旭急促喘息,盯了她許久,冷冷道:“他可以吻你,我不可以?”說著,更加瘋狂吻奪她的肌膚。
“納蘭褚旭……”香瑟瑟倉皇躲開他的吻,泡在水裡的身子猛然打了一個激靈,肩膀微痛,身上的衣服已被撕裂,她慌怯拍他的手叱喝,“你住手!你住手!”
“公子……衣服來了……”紗簾外邊傳來靈隱的聲音。
“放下,出去!”納蘭褚旭喝了聲,直接把香瑟瑟身上的所有衣物扯下來扔出浴池之外,將她按到浴池邊,一邊強吻她的肌膚一邊剝下自己的衣服扔出去,擒住她的手心將她手中的東西奪過扔掉。
翌日,聽見“吱吱……”的鳥叫聲,枕在納蘭褚旭肩上的香瑟瑟迷迷糊糊醒來,睜開眼眸便看見一隻翠綠色的鳥立在案幾的杯蓋上。
她忘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,醒來便如此。
她緩慢坐起來,把披散的烏墨繡發挽在右側,低眸凝視著還在熟睡的納蘭褚旭。
這個男人昨晚跟瘋了似的,卻又很快冷靜了冷漠了,對棉被的事、懷孕的事絕口不提,也不再追問她為何跟聶雲庭在那裡,隻是默默將她的秀發扇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