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回頭看向白若惜秘笑道:“你在旭王府好長一段時間了,應該知道,本郡主跟納蘭褚旭夫婦素有恩怨。你幫著三皇子來對付納蘭褚旭,本郡主還高興著了。”
因為之前的事情,她自知在太君那裡難以取得信任,但太君向來信任這個白若惜,有她來幫腔,自然事半功倍。
納蘭明珠再走進兩步,若有意味道:“更何況,三皇子有穹戈夫人撐腰,將來必定為皇。你是他的紅顏知己,今日本郡主幫你,你可要好好報答哦。”
“郡主幫我?”白若惜略帶迷惑看著她低念。
納蘭明珠湊到她耳邊小聲低念:“一山不能藏二虎,儘管你跟香瑟瑟都為三皇子效力,難道你還希望她跟你爭寵嗎?當然是趁這個機會,除去她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 白若惜輕咳了兩聲,揚起委屈的雙眸,懇切道,“若惜愚笨,才一直被她欺壓,還被三皇子冷落。還望郡主日後多多指點,若惜日後定當報答。”
“放心,我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了,本郡主當然會好好幫你。”納蘭明珠秘笑道,說是幫助白若惜,實質就是要在他們當中攪渾水,讓他們抖個你死我活。
心想先鬥死那囂張的香瑟瑟,再鬥死這個虛偽的白若惜。
聶雲庭的兩個紅顏知己都沒了,哪能罷休?
再借聶雲庭鬥死納蘭褚旭這個頑固毒瘤!
絮芳閣
聶雲庭走進穹戈夫人的房間,看了看獨自在下棋的她,試探問道:“聽說您把香瑟瑟留下來了。”
穹戈夫人莞爾低笑,側頭看向他,彆有意味說道:“本宮是特意為你將她留下的。”
聶雲庭輕眨眼眸,快步走過去,拂袖坐到她的對麵,迷惑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穹戈夫人按下一顆黑子,若有意味說道:“此女雖容貌普通,聰慧,若你能得她,定大有裨益。”頓了頓,她抬起眼眸看他,試探問道,“你對她可有幾分心思?”
聞言,聶雲庭遲愣了一下,繼而輕嗤一聲,戲謔反問道:“您不常說我饑不擇食嗎?既然是個女人都可以,更何況是一個被您看中的女人呢?”
穹戈夫人看了看他玩世不恭的模樣,但聽見他願意接受這個女人倒是放心了些,試探問道:“她跟納蘭褚旭的感情如何?有把握將她搶過來嗎?本宮指的是,心。”
“心?”聶雲庭低念了聲,禁不住回想起香瑟瑟夜訪三娘子的夜晚,還記她曾說她的婚姻不需要愛,更何談心呢?
但這夫妻倆若即若離,關係令人難以捉摸。
隻是,那個女人玩命似地厭惡他,還真他恨得牙癢癢的。
許久,他才玩笑道:“她跟納蘭褚旭偶有矛盾,要將她奪過來,小事一樁。”
穹戈夫人沒想到這問題,他要想那麼久才回答,而且從他的眸子可以看得出來,他對這個女人早已有了征服的欲望,看來,的確是緣分驅使。
好一會兒,穹戈夫人鄭重提醒:“庭兒,記住本宮一句話,若這個女人的心不能屬於你,必殺之。”
聶雲庭側頭看了她好一會兒,冷峭嘴角,戲謔問道:“您是不相信本皇子對女人的魅力嗎?”
說著,故作低眸伸手拿杯子,在她看不見處,冷了眸色。
蓬萊山莊
侍女桃兒走進房間看了看坐在床邊手執信函發笑的阿洛,她眨了眨眼眸,快步跑過去笑問:“小姐,有什麼喜事?”
阿洛雙手執信掩唇竊笑,喜不自勝道:“姑爺來信,說小姐有喜了!還讓我回去小住!”
“那這可真是大喜事。”桃兒激動說道,“小姐您終於可以跟姑爺共結連理了!”
“你胡說什麼呢?”阿洛不悅瞪了她一眼,心便一下子慌亂了。
桃兒無辜抿了抿唇,理所當然說:“少奶奶有喜了,自然不能侍候姑爺。姑爺這個時候讓你回去,當然是讓您侍候他呀。”
聽到這話,阿洛的臉驟然紅得跟蘋果似的,小心肝隆隆顫頭,有點莫名的興奮又有點害怕,試探問道:“真是這樣嗎?”
桃兒迫不及待點點頭說:“小姐您不是說,少奶奶讓你留在這,就是為了日後更好地侍候姑爺嗎?現在少奶奶有喜了,不正是時候嗎?”
從前香瑟瑟將心事告訴阿洛,阿洛也如同香瑟瑟待自己一般待這個桃兒,主仆二人幾乎無話不說。
阿洛微咬下唇,低頭看手中的信,知道香瑟瑟有喜了,她興奮之餘也有些奇怪,為什麼給自己寫信的不是香瑟瑟而是納蘭褚旭呢?
“難道是小姐特意讓姑爺寫來的?”阿洛自言自語地念了句,想到這一層麵,心花蕩漾,臉頰羞紅不斷。
“桃兒馬上給小姐收拾行裝!”桃兒想到馬上就到旭王府去了,頓時興奮不已。
“哎……”阿洛忙喊住她說,“隻拿些素色點的衣服。”
桃兒馬上止住腳步,迷惑扭頭看向她問:“為什麼呀?這回去見姑爺,可得打扮得好看些,這樣才能拴住他的心呀!”
阿洛輕搖頭,嘴角含笑道:“不管怎樣,小姐是主我是仆,萬不能搶了小姐的風頭,否則彆人會怪責小姐教導無方。我阿洛可萬不能做出有損小姐名聲的事。”
“是。”桃兒微笑回答,“桃兒以後也不會做出有損小姐您的事情來。”
“貧嘴,快去收拾吧。”阿洛忙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