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君當心身體!”老王爺和雲婆忙攔住情緒激動的太君。
“因為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!”趙姨娘竭斯底裡吼道。
眾人恍然一愣,觸電般扭頭看向納蘭褚旭。
趙姨娘頓時紅了雙目,指向納蘭褚旭哭喊:“這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兒子納蘭褚旭!”
眾人頓時一片震驚,包括世子爺和聶雲庭。
大夫人緊拽了手中的帕子看向納蘭褚旭,卻隻見他神情輕淡,宛如一個局外人,不驕不躁不喜不怒。
香瑟瑟輕蹙眉心,美蓮臨死之前的確說過趙姨娘並非納蘭褚旭的生母,她也糾結這是怎麼回事。
讓玉麵派人去查,也一直沒有結果,沒想到趙姨娘此刻將它捅出來。
是眼前這個男人冒充納蘭褚旭,抑或另有隱情?
因為,在趙姨娘竭斯底裡咆哮的時候,她捕捉到納蘭褚旭裡稍縱即逝的驚訝,那是一種他從未可料到的。
如果他是冒充的,以他的性格,多番被害,他又怎麼會留著趙姨娘的性命至今。
他嘴裡雖然囔著“殺殺殺”,但卻遲遲不動手,雖然冷漠,但他內心深處是殘留著那麼一點骨肉情的。
否則他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她去幫納蘭北峰,也不會饒了納蘭維美和世子爺。
太君自然也不相信,緊握手中的權杖,冷冷責問:“你胡說什麼?”
趙姨娘淚眼婆娑,提著手中的帕子輕拭眼淚,盯著麵無表情的納蘭褚旭咬牙道:“母子骨肉連心,自從他踏入旭王府的第一天開始,我就察覺這不是我的兒子。後來我多翻查探,果然發現他是假的,而且還處心積慮謀害我們旭王府,所以,我才鋌而走險……”
“胡言!你這簡直是一派胡言!”太君一直重複這句話,卻又因為害怕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這回聶雲庭發話了:“是不是胡言,滴血認親不就一目了然了嗎?”說著,他暗暗向世子爺使了一個眼色。
世子爺遲愣,但很快又會意,馬上壯起腔門吆喝道:“來人,取水來,滴血認親!”
“這下可不好了。”阿洛緊皺眉頭低喃。
納蘭北峰盯著不遠處的納蘭褚旭,禁不住在心裡咒罵:“怪不得一直想將我置於死地,原來是冒充的!”
不一會兒,下人取來了一碗水,世子爺先割破指頭滴上一滴血,下人再把水端到納蘭褚旭跟前,納蘭褚旭眸色暗冷咬了指頭滴血。
許久,水中的血並沒有混在一起,太君頓時一陣目眩險些沒昏過去,幸虧老王爺和雲婆把她給扶穩了。
世子爺怒不可竭砸了碗,旁觀的人不由得怔了怔,世子爺怒指納蘭褚旭厲聲責問:“你果然不是我兒,說,你究竟是什麼人?”
跪在地上的趙姨娘一下子爬起來,撲到納蘭褚旭跟前,揪著他的衣服竭斯底裡哭喊責問:“你說,你究竟把我兒子怎樣呢?我兒子現在在哪?你快把褚旭還給我!”
納蘭褚旭仍由她揪著打著哭著喊著,恁是沒有丁點反應。
白若惜訝然吃驚看著納蘭褚旭,沒想到他竟然是冒充的,怪不得納蘭維美時刻要對付他。
“來人把他押下!”世子爺厲聲吆喝。
趙姨娘旋即退了開來,幾個家丁忙衝上來摁住納蘭褚旭的胳膊。
“慢著!”
大夫人忽然大喊了聲,即刻跑了上來,快手扒開納蘭褚旭胸膛前的衣服,她摸了摸他胸膛前的紅色印記,迫切轉向世子爺說道:“他是褚旭!這是他獨有的胎記!不會錯!”
太君的雙眼忽然有了亮光,握權杖的手微微顫抖,眸光裡是迫切的幽光。
聞言,世子爺臉色不太好看,急了急,揮手喝道:“他既然敢膽大冒認我納蘭家的骨肉,假造一個胎記又有何難?這又不是你的兒子,你哪裡能分清楚?將他押下去!”
“不!”大夫人死死抱著納蘭褚旭不讓人拖走,紅著眼圈反駁,“我雖然不是他的生母,但我養了他十年!他就是我兒!不會有錯!我記得他!我記得他!”
她再轉向太君苦苦哀求道:“太君……太君……或許剛才的水有問題,又或者出了什麼差錯!他絕對是褚旭!他一定是!一定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