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少清無奈低頭。
來到四季閣外,納蘭褚旭下意識止住腳步,輕聲道:“瑟瑟,你先行到他們那邊去,我還有點事情,待會再去跟你回合。”
“嗯。”香瑟瑟微笑點頭,心想他是要去見聶雲怒,見他走遠,她斂了斂眸色向前走去,但她沒有直接到霞倚樓雷字號,而是到了鬆眠處萬字號。
“嘭”
來到門外,她直接把門推開了,屋子內的白若惜、納蘭明珠和阿洛微嚇一跳,不約而同扭頭看去。
鬆眠處萬字號一般都是主人的廂房,所以她直接奔這來了。
“借一步說話。”香瑟瑟急步走過去拽著阿洛的手向外走去,坐在桌子旁的納蘭明珠和白若惜急切站起來,但沒有追出去。
離開四季閣後,阿洛不悅甩開香瑟瑟的手,穩住腳跟後,冷聲責問:“喂,你要把本公主帶到哪去?”
香瑟瑟回過身來,看著她略帶怨色的臉,試探問道:“阿洛,你跟我說,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阿洛冷了她一眼,下意識握緊拳頭,眸底的怨氣越來越濃,許久,怨氣散儘,唇畔浮起輕蔑的冷笑,不以為然反問:“本公主發生什麼事與你何乾?”
香瑟瑟蹩蹙眉心,帶著幾分納悶迫切問道:“阿洛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阿洛喝住她,沉下臉冷聲道,“左相夫人,請你記住,本公主的名字不是你隨便可以喊的。”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香瑟瑟迷惑問道。
阿洛冷峭嘴角,走近兩步,冷聲戲謔道:“左相夫人似乎真的忘了,現在本公主已經是我朝的思洛公主,再也不是昔日被你呼來喝去的小丫頭。所以,請你想清楚該用什麼態度跟本公主說話,再來找我。”
香瑟瑟看著她沒有說話,陌生,除了陌生還是陌生。
阿洛見她沒有說話,冷厲拂袖轉身走去,走了兩步,她停下來背對著她,冷冷提醒:“對了,現在本公主才是主子,你見了我該行禮,下一次你若再莽撞,休怪本公主不客氣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香瑟瑟應了聲。
阿洛冷了冷眸色,直接往四季閣走去。
香瑟瑟看著她遠去的身影,握了握拳頭,憋著一肚子氣往大門口走去,見莊少清還在那亭子裡,她緊蹙眉心走過去冷聲道:“裴定天在哪裡?”
“你總算想起來要找我了。”
背後突然傳來裴定天的聲音,香瑟瑟回過身看去,見身穿玄色衣服的他站在昏暗處,她正欲開口說話,他便拂袖走了。
香瑟瑟疾步追上去,厲聲責問:“你是不是見過啊洛?”
裴定天止住腳步,低沉道:“你知道的,我的心思從來不在她身上。”說著,他回過身來,凝視著她的眸子,慢步走近,沉聲道,“我要的,從來都是你。”
香瑟瑟穩住氣息,沒有看他的雙眼,輕聲問道:“我隻想知道今晚的事情,跟你有多少關係,阿洛的變化,是否跟你有關?”
裴定天見她刻意躲避自己的目光,冷冷拂袖側過身去,輕嗤道:“她的確私下見過我,想要跟我和親。但你知道,我對她沒有意思,便直接拒絕了她,此後再也沒跟她見過。你說她有什麼變化,我如何得知?”
停頓了會,他再回過身看著她的眸子,理所當然說道:“今晚到這來的人,定然不是為了風花雪月,隻是,她有她的籌謀,我有我的設局,我管不了那麼多。”
香瑟瑟輕斂眸色,她自然知道今晚的事情不簡單,沉默了許久,她輕聲問道:“香家被屠,是否與你有關?”
裴定天深呼吸,輕聲反問:“為何與我有關?”
香瑟瑟對上他的目光回答:“你既是都狼國的皇子,又知道我身懷異香,你肯定會懷疑我可能是狸蝶族的後人,而對我動了殺心。”
“我傷害你了麼?”裴定天反問。
香瑟瑟輕握拳頭,沉默了許久,試探問道:“我隻想問,與你是否有關。”
裴定天上前半步雙手抓住她的肩膀,懇切說道:“瑟瑟,我這麼做,隻想保護你。”
香瑟瑟觸電般推開他的手,退到安全的位置,盯著他冷聲道:“那為何嫁禍給七鬼閻?”
裴定天緊握拳頭,揚起厲目,滿臉怨氣道:“因為我憎恨他,他何德何能娶到你?我就是要你恨他!他根本配不上你!他不是一直想對付香家嗎?我隻是助他一臂之力罷了。”
“我四姐姐身上的毒,是不是你動的手腳?”香瑟瑟輕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