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皇後 從天而降(1 / 2)

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4633 字 9個月前

隔日,香瑟瑟獨自來到郊外的十裡亭的山坡,或許是秋日即將來襲的緣故吧,放眼看去,到處枯黃一片,景色寂寥。

她抽出藏在袖中煙紫色紗巾蒙上雙眼,不一會兒,聽到了馬蹄的聲音,聲音越來越近,最後約在距離她十步之遙停了下來。

“竟然是個女的!還是個瞎了眼的老太婆!紅鬼這不是在耍老子吧?”

聽到這粗魯的聲音,香瑟瑟既納悶又不悅皺下眉頭,聽見“紅鬼”二字,便肯定這是葛葉犯派來的人。

“老大,好像是位姑娘。”

“姑娘?”頭上綁著藍色頭巾的男子上下打量了香瑟瑟兩眼,粗濃如蟲子的眉毛抖了抖,還是有幾分不確定,揚聲試探喝問,“喂,你在這乾什麼?”

香瑟瑟懶得計較他的粗魯,隻想看看那葛葉犯究竟又打什麼歪主意,淡然回答:“這話,你該去問問那個紅鬼。”

“不會吧!”男子擰緊的眉頭可夾死蒼蠅,與其他幾位兄弟對看兩眼,再睨向香瑟瑟哭笑不得道,“你就是那個狡兔般的獵物?”

聞言,香瑟瑟納悶皺緊眉頭,試探問道:“什麼獵物?”

“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站在這?”男子冷哼一聲,他單手勒住韁繩穩住坐下的馬,揚起快拽到天邊的臉,傲慢解釋,“鷹虎寨聽說了吧?這幾年不好混呀,本寨主有意帶領兄弟投奔紅鬼門下,費儘九牛二虎之力,總算得了一個機會。他說,隻要本寨主今天獵殺了這裡狡兔般的獵物,就能正式成為鬼門的人了。”

“……”香瑟瑟驟然滿臉黑線,猛然回想那晚葛葉犯說話時,那彆有意味的停頓“等你辦完第一件事,回來了……再告訴你第二件事”,原來是這個意思!

“他還說什麼呢?”香瑟瑟淺笑問道。臉上是溫恬的笑容,心裡卻早已咒罵葛葉犯成千上萬遍。

“喔。”寨主應了聲,連忙回答道,“他說了,給你羽毛落地的逃跑時間,不得用弓箭,不得用暗箭,隻能亂棍打死。”

“謝謝。”香瑟瑟咬牙切齒恨恨念了兩個字,心裡再次詛咒葛葉犯上萬遍。

“不客氣。”寨主嗬嗬道了句。

“……”香瑟瑟汗顏。

寨主隨後從袖中抽出一根羽毛來,揚聲提醒:“哎,你聽著,本寨主數三聲後,就扔羽毛了!”

香瑟瑟觸電般扯下眼睛處的煙紫色綢巾,眨眼看去,隻見騎馬的有九人,長相參差不齊的每個人都手執一根長棍。

“竟不是瞎子!果然狡猾!”馬背上凶煞而又憨氣盎然的寨主禁不住驚呼一聲。

“……”香瑟瑟再次汗顏。

“寨主快扔羽毛,彆讓她有機可趁!”

不知誰的一聲驚喊,那寨主沒把羽毛給扔了出去,反而是手足無措了扔了手中的長棍,結果,飛出去的棍嚇壞了後麵的兄弟,亂馬呼嘯,好幾人狼狽墜地,沙塵滾滾,場麵一片混亂。

“寨主扔羽毛!扔羽毛!”

被受驚的馬拖著不知往哪去的人還不忘提醒呼喊。

驚魂未定的寨主這才觸電般甩了手中的羽毛,不忘揚聲喝道:“穩住!穩住!”

“……”香瑟瑟流了一地冷汗,好笨的賊呀,該死的葛葉犯怎麼會看得上眼,他該不會想借自己擺脫這群這麼笨的賊吧?

隻不過,香瑟瑟還是轉身逃跑了。

豬一樣的隊友很可怕,但是豬一樣的敵人更可怕,因為他們不懂什麼叫識時務,隻知道完成任務,而且像隻瘋牛一樣,亂衝亂撞。

“落地了!羽毛落地了!”

背後傳來激動的哄亂聲。

後來發現這群賊也不是太笨,包抄圍剿的工夫還是訓練有數的。讓她想到了打馬球,他們是奔馳的運動員,而她呢,就是在沙層翻滾裡馬球。

亂棍打死!我不將你變成隔夜飯誓不為人!香瑟瑟咬了咬牙,咒罵葛葉犯千萬遍,穿過叢林,就是小山崖了。

她站在崖邊,見下邊正好有一隊人馬經過,這群人馬中間有輛馬車。馬車四周圍著紗簾卻是洞開的,沒有車蓋。

“在哪!無路可逃了!逮住她!千萬不能讓她跳崖!一定要亂棍打死!一定要亂棍打死!一定要亂棍打死!”

真專業!香瑟瑟冷翹嘴角低笑,看著下邊的馬車,詭秘一笑,展開雙臂,淩空滑翔而下,衝那洞開的縷絲馬車飛去。

這幾個月她一直在練習黑鬼門的獨門輕功,且有黑麵鬼柳岩差了幾個人渡了好些內力給她,用起來沒那麼吃力,幸好沒偷懶,這回正用得上。

隻是,還是不怎麼熟練,彆人是身似鴻雁自由飛翔,她卻幾乎是連撲帶滾的勁頭,搖搖晃晃落到馬車邊沿,緊咬牙根展臂想穩住,但最後還是腳一滑,一頭栽了下去。

“啊!”

香瑟瑟緊閉眼睛,一陣震蕩,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,感覺是趴在了一個人的身上,隱約中聽到“隆隆”的心跳聲,不知道是她摔下來驚慌心跳聲,還是對方被天降異物砸到後驚恐的心跳聲。

“不好意思……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香瑟瑟摔得有些麻痹,提起手來抓到了肩膀,一個很結實的肩膀。

“沒關係,反正是我的女人。”

聞聲,香瑟瑟像被雷劈一樣,觸電般愕然抬起頭來,這不抬頭還好,一抬頭險些沒直接吻了上去,她猛然抿緊唇,屏住呼吸。

因為靠得太近,沒能看到對方的整張臉,隻是看到那熟悉的眉峰和蕩漾著不著痕跡的溫柔而深邃眼睛。

是……納蘭褚旭。

“瑟瑟……”納蘭褚旭扯了扯眉峰,輕聲低念,“你若還沒想好要不要吻我,要不,咱倆換個姿勢?”

香瑟瑟頓時撅起眉頭,流轉眼珠子瞄了瞄,這才知道現在兩人的動作是多麼的曖昧。

他狼狽地“躺在”下邊,頭擱在角落,雙手扶著她腰,手肘支著軟座,單腳點地板,才勉強穩住了。

而她呢,跨在他腰間,雙手抓著他的肩膀,幾乎是臉貼臉的呼吸,該死的馬車又“咯吱咯吱”地搖晃著。

香瑟瑟動了一下,想挪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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