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示威 武鬥金剛(2 / 2)

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4656 字 9個月前

慕容憶把目光落到臉色深沉的納蘭褚旭身上,覆手朝他拜了拜,眸底深處掠過一絲殺氣,掩藏好情緒後,揚起笑臉道:“久聞鬼皇的厲害,今日一見的確不同凡響。相信以你鬼皇的能耐,這樂子不過是小把戲罷了。”

說著,他側過身來,目光從龍椅上的皇帝緩慢掃及每一位大臣,輕歎一聲沒有說話。
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席中的香延臣冷聲責問。

慕容憶側頭瞅去,這香延臣乃武將出身,體格和氣場自然與其他人不一樣。

“在下並無特彆意思。”慕容憶眯起眼,戲謔笑道,“隻是貴國的天子朝臣似乎不太適合這樂子。若隻有鬼皇一人進行,豈不乏味?這才歎了口氣。”

“你彆賣關子了,簽生死狀就簽生死狀。到底是什麼樂子?快快說來!”皇帝早就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輕蔑,若再被他說下去,蒼月國的君臣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話。

慕容憶低頭,在眾人看不見處,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。

一會兒,慕容憶抬起笑臉來,把目光落在龍椅處的皇帝身上,一字一頓道:“武鬥金剛,是我們天銀國最常玩的樂子,也是最普通的。玩法很簡單,取一張堅固的桌子,在桌子中間劃一根線。雙方在桌子兩邊運內力,須使桌子開出一條裂縫來,但不能讓桌子碎裂。誰的裂縫率先過了中間的線為贏。當然,若在比試途中,誰那邊的桌子塌了,也當輸,小懲大誡便可以。”

“為何要簽生死狀?”突然一個人試探問。

慕容憶側頭看向他,詭秘一笑解釋:“若是一方不僅將裂縫推過了劃線處,對方那邊的桌子還破爛了,這,另一方可是要把命交出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眾人禁不住吸了一口寒氣,玩命的也叫樂子,太嚇人了。

眾所周知,這天銀國向來崇武,舉國上下幾乎沒有人不會武功,尋常玩的樂子也幾乎跟“武”脫不了關係,輕則是人仰馬翻,重則是血流千裡,令人聞風變色。

“喔。”慕容憶輕念了聲,揚起無毒的笑臉,微笑道,“有一點忘了,這比試的雙方,一方是五人,一方是一人。”停頓了會,他刻意把陰柔的目光落到納蘭褚旭身上,詭秘笑念,“聽聞鬼皇武功了得,您應該當得起‘金剛’二字吧。”

眾人禁不住噎了一口唾沫,原來“武鬥金剛”裡邊的“武”是暗含五的意思!讓納蘭褚旭一人對五人,這主仆不是擺明了要他的命嗎?

“無妨。”納蘭褚旭低沉應聲。

慕容憶點點頭,微笑問道:“那麼,剩下五個人選……是自願參加呢?還是由蒼月國皇帝陛下你來選。”

香延臣正想自薦,慕容憶旋即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微笑道:“對了,剛才這位大人不太適合參加。”

“為何?”香延臣略帶不悅責問。

慕容憶雙手負後,邁步向他走去,解釋道:“這武鬥金剛是適合內功綿柔的殺人於無形的。這位大人長得一副叱吒風雲的威武相貌,練就的內功應該是剛烈的硬功,你要是參合進來,怕是一出手直接把桌子給拍碎了。我們天銀國的樂子分很多種,伏虎添翼比較適合你。”

“罷了,護國公下次來個什麼伏虎添翼,就由你來了吧。”皇帝連忙說道。

香延臣隻好悶氣坐下來,下意識往香瑟瑟看去,心裡少不了擔憂,再暗暗打量著這個慕容憶。

皇帝掃看席中的大臣,除去一些隻懂舞文弄墨的文官,隻有賀廉蠢蠢欲試,其他的人都恐欲躲避不及。

現在納蘭褚旭已經答應了,而且是以一對五,若自個國家挑不出五個人來,那豈不貽笑大方?更何況,剛剛就被慕容憶有意無意地揶揄了一番。

琢磨了會,皇帝輕捋胡子沉聲道:“既然慕容公子懂得看人,那煩請你挑出在眾臣中挑出五個人來。”

聞言,大臣們不由得懸起了小心肝,腳微微發抖,臉上卻不敢有任何一絲拒絕。

“好。”慕容憶覆手作拜應了聲,再把目光掃向在座的眾位大臣,他繞著大殿走了一圈,便選出了五個人來。

看見這被篩選出來的五個人,納蘭褚旭、香延臣和皇帝的眸底不約而同閃過怪異的神色。

這五人雖然不樂意,就迫於無奈答應了。

簽下生死狀,不一會兒,侍衛搬來一張堅固的檀香木桌,慕容憶在中間處畫了一根線,納蘭褚旭拂袖起來站在木桌的右邊,五位大臣站到另一邊,縱行而立,一個內功傳遞給一個,由站在最前邊的那個人負責應戰。

“咚”的一聲,太監敲響銅鑼,兩方人馬即刻開始運轉內力,不一會兒,桌子兩邊都出現了向中間墨水線靠攏的裂縫。

席上的大臣屏息仰頭探看,雖不是自己的上陣,但也是心驚膽戰。若納蘭褚旭輸了,他是一國之皇,誰也不會真的要了他的性命。若這五位大臣輸了,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。

看著這個鬥得如火如荼的場麵,龍椅上的皇帝忽然一愣,這個場麵似乎有點熟悉,但是,在哪見過,什麼時候見過,他一時間卻想不起來。

突然聽到的“咯”的一聲,還坐著的人觸電般站起來,隨後便看見納蘭褚旭這邊的裂縫已經越過了中間的墨水線,與此同時,那五位大臣的半張桌子瞬間粉碎。

隻剩下納蘭褚旭那半張桌子,雖然有一條裂縫,卻始終沒有破爛,但因為沒了半邊支柱,而倒在了地上。

五位大臣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白了,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,很快恢複了平靜。

“鬼皇不愧為鬼皇,因你而死,算是一場造化。”

眾人還沒聽懂慕容憶話裡的意思,隻見他忽然快如閃電在五位大臣間掠過,最後帶著旋風回到香瑟瑟的身邊站著。

淡薄的血腥味彌散開來,五位大臣旋即倒在地上,駭人的鮮血從被割斷的喉嚨處流淌出來。

“……”殿上除了納蘭褚旭和香瑟瑟,其他人大吃一驚。

皇帝觸電般站了起來,看著站在香瑟瑟身邊的慕容憶和她掛在腰間的鈴鐺,腦海快速閃過幾個塵封的畫麵,驚恐瞬間充斥著他的眸底,他抬起顫抖的手,語無倫次大喊:“慕容傾音!慕容傾音!慕容傾音!”

聞言,香延臣目光不由得一怔,仿佛渾身的沉睡已久的細胞被瞬間激活了般。

納蘭褚旭輕斂眸色把目光落到慕容憶身上,深不見底的眸底悄然醞釀打量著的暗色。

站在香瑟瑟身邊的慕容憶稍稍低著腦袋,極好地隱藏自己盎然欲出的殺氣,唇畔浮著淺淺的冷笑,眸底深處卻是橫掃千軍的嗜血鋒芒。

“殺了她!殺了她!”皇帝幾乎是出儘全身的力氣,竭斯底裡咆哮。

不一會,守在外邊的侍衛衝進來了。

香瑟瑟冷手扯下蒙在眼睛處煙紫色的綢巾,看見她明亮的眸子,將二人包圍的侍衛霎時愣住,在場的大臣愕然一愣,包括她身邊的慕容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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