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憶忽地勾起一抹淺薄的冷笑,帶著幾縷諷刺。
皇帝愣眨眼眸,見他緩慢提起的手指間夾了一張紙條。
慕容憶輕抬著手中的紙條,詭秘低笑道:“隻要我的小主人毫發無損洗脫了罪名,我會把這個秘密交給皇帝陛下你。”停頓了會,他稍稍壓低聲線,若有意味道,“一個,可以讓你直接除去穹戈夫人,永無後患的秘密。”
“什麼秘密?”皇帝連忙問道,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勾了勾。
慕容憶輕壓指頭將紙條收入手中,冷秘低笑道:“隻要我的小主人毫發無損脫險,你自然知曉。如何,敢不敢做這個交易?”
皇帝低下眸子琢磨了許久,才睨向他點頭道:“朕與你做這個交易。”
淩和殿這邊
香瑟瑟側頭看向還在糾結的淮寅,戲謔道:“淮公子彆費心思揣摩我的想法,說吧,該如何配合你?”
聞言,淮寅也不繼續糾結她為什麼非要自己去吻穹戈夫人一口了,沉默了會,若有意味道:“待會我會跟穹戈夫人說,睿王今晚會派人到這裡劫走你,要她將你秘密押到雲雀樓囚禁。雲雀樓肯定會被下了鐵閘,像個鐵桶一樣,沒有人能進去。”
說著,他從袖中掏出一份圖紙來,圖紙上邊畫了一根舒卷成祥雲的羽毛,提醒道:“你到了雲雀樓後,儘快找出這個標記的東西,裡邊暗藏著打開密室鐵閘的機關,雲雀樓有三個樓層,你隻要把你三個機關同時打開了,才能悄然無聲從裡邊打開鐵閘。這樣,我的人才可能進去救人。”
香瑟瑟認真看了兩眼他手上的圖紙,輕抬眼眸,眸光複雜打量著他。
淮寅明白她眼裡的疑問,連忙解釋道:“得知甄六被關在雲雀樓後,我就開始打探有關這座樓宇的事情。”
“淮公子是把我當傻子嗎?”香瑟瑟輕嗤笑問。
淮寅皺了皺眉頭,不以為然反問道:“為何這樣說?”
香瑟瑟把目光落在彆處,理所當然回答:“我進去之後,鐵閘就被打開了,你人也被救走了,我的罪名豈不就成立呢?”
淮寅低低一笑道:“既然你我達成交易,自然不會將你置於險地。”說著,他掏出一顆藥丸,若有意味道,“順利進去之後,我會給你服下這顆毒藥,看似要命劇毒,但隻要在三天之內服下解藥便無性命大礙。”
香瑟瑟瞅了眼他手上的藥丸,輕作點頭道:“行,我在這候著。”
淮寅收起藥丸轉身離開,走了幾步,側頭看她的背影,試探問道:“你……你不害怕我這是設局害你?”
香瑟瑟輕眨眼眸,回過頭來看他,莞爾淺笑道:“你我無親無故,我為什麼要害怕你設局害我?”
聞言,淮寅微微一愣,不是無親無故,才要害怕被設局嗎?
看不懂這個女人,他隻好先行離開。
待淮寅向穹戈夫人稟明後,香瑟瑟就被秘密押送到雲雀樓了。
茜禹宮,采信給穹戈夫人端上熱茶來,試探問道:“夫人,你真的相信這個淮寅的話嗎?他一向是最支持睿王的,怎麼可能暗中破壞睿王的計劃?”
據淮寅自己所訴,他一直以來不求任何回報輔助聶雲庭,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登上皇帝的寶座。
但是,多了一個女人,香瑟瑟。
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,聶雲庭籌備多年的大業,幾乎毀於一旦,現在知道她是狸蝶族的後人且中了穹戈夫人的圈套,自然是凶多吉少,為了保存她,於是鋌而走險派人劫走她。
淮寅他不願意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一生,所以特意將聶雲庭今晚的行動全盤托出來,並且請求穹戈夫人儘快處死香瑟瑟。
“本宮當然不相信淮寅會違背庭兒的命令。”穹戈夫人冷冷低嗤,輕劃手中的杯蓋,若有意味低念,“這隻不過是他們演的一出救人的把戲罷了。”
在她看來,不管這個計謀是誰出的,但肯定是聶雲庭知曉的,不,是二人合謀的。當然,聶雲庭會出手,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,她正等著他會想出怎樣的法子來救香瑟瑟。
“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將香瑟瑟押到雲雀樓去?”采信迷惑不解問道。
穹戈夫人詭秘冷笑,理所當然道:“母子連心,他肯定會猜到本宮知道他心中所想,既然他想救香瑟瑟,本宮就給他一個機會,看他能否抱得美人歸。”
說著,她下意識緊握著手中的杯座,目無焦距睨向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