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熟悉清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，沈千綾身形一頓。
她嘶啞著聲音滿是愧疚開口，“杳杳，那，那天的事情，對不起。”
沈千綾一開口，眼眶裡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。
以後，她們還想像以前那樣一起吃飯喝酒聊天，恐怕再不可能了吧。
沈千綾感覺心痛到極點，連同每一次的呼吸都牽扯著。
原本蘇杳杳心中有被背叛的惱怒，可在此時聽到沈千綾的聲音後，那些情緒好像被平複。
隻是有些東西終究是變了味道。
蘇杳杳淡聲道：“那天就算不是你，也會是其他人，蘇雨柔是為了算計我。”
她沒辦法怪沈千綾，但也沒法原諒。
沈千綾雙腿一軟，徹底癱坐在地上。
她跟蘇杳杳認識那多年，對蘇杳杳的性子也比旁人更了解，她們之間終究是生了嫌隙。
而這一切，她是罪魁禍首。
沈千綾心頭的愧濃鬱得似乎要將她淹沒，她顫抖著身體，緊緊咬著唇，這才勉強沒讓她在蘇杳杳麵前情緒崩潰哭出聲來。
良久，沈千綾平緩些許情緒，她哽咽道：“我之前想勸你跟家裡好好的，所以才做那樣的事情，但我沒想到你妹妹是為了算計你才下藥。”
如果早知道，她根本不可能答應。
儘管沈千綾已經做錯，但應該有的解釋必須要有。
不管蘇杳杳是否原諒。
沈千綾仰著頭，她將臉上流下的眼淚擦了擦道：“我知道沒臉求你原諒，但這聲道歉，是我欠你的，對不起......”
蘇杳杳緩緩啟動車子，行駛過紅路燈。
橘紅色的夕陽從擋風玻璃透過，灑在蘇杳杳的麵容上，她輕聲應答著，“嗯。”
沈千綾再也無法繼續麵對蘇杳杳，她匆匆掛斷電話。
蘇杳杳看著暗下去的電話屏幕，她長長歎了口氣。
下一刻，電話再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