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男人看著很享受,但他周身風雜亂無序,體內氣息更起伏不定!
終於。
他聽到‘踏踏’近身聲,這才睜開眼。
見麵前之人臉色蒼白,如同行屍走肉,他嘴角扯了扯問:“怎麼說?”
“呼......”
來人正是陳廣孝。
他艱難吐出氣息。
整個人倒在沙發上,看著天空呢喃道:“我差點連命都沒了。”
“這麼誇張?”
墨鏡男鄭章傑忙拿下墨鏡,錯愕道:“來的人,挺和善的啊。”
陳廣孝瞥一眼鄭章傑:“找你的是曹中清,而我的是吳臻起!”
鄭章傑嘿嘿笑道:“這跟誰來沒關係,就是來了兩個乞丐,他們也是閻帝的人!你連麵子都不給,自己挨收拾,能怨誰?”
陳廣孝欲言又止,苦澀道:“這事兒是我活該。”
“事實上,經過昨晚的事兒,我也想明白了。”
“我們所謂大宗師頭銜在閻帝眼中不過米珠。”
“閻帝看重的,是我們自身的人脈和影響力。”
“派人來是勸降,而不是拉攏合作。”
鄭章傑點頭道:“能見你活著回來,想必你已經做了決定?”
“他們給了我這個機會......”
說到這兒,陳廣孝眼中難掩恐懼道:“雖說我未曾真正接觸過閻帝,但在今早七殿為了平息閻帝怒火,居然派來巫魂王親自廢了他們自家的紅袍執法!太恐怖了!”
鄭章傑沉默幾息,緩緩道:“你我血脈相近,文化相近,習性相近。而比起王作林和杜憲生,你我都相對孱弱些,所以你我共進退才有出路。”
“所以我才來找你!”
說著,陳廣孝將手機丟給鄭章傑:“張家的電話我沒接,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。與閻帝為敵,以前我或許敢,但現在......吖死啦嘞!”
“我與你不一樣,我說明天會去。”
鄭章傑微微一笑:“但我沒有告訴他們,我去江都不是向閻帝施壓,而是向閻帝表忠!相信明天的江都之行,一定會很有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