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。
秦彥依舊平淡。
他翹起了腿，仰靠在沙發上，平淡道：“知道你們會在這些天找我，但的確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。也好，可以看清你們的臉。”
領袖微笑道：“閻帝，你那邊應該是晚上11點31分，已經是黑夜。”
秦彥淡淡道：“你們那裡是同樣是12點31分，但你們那裡是白天。”
領袖道：“這就是差異，是連神都無法改變的。不過用你們東方一句古話，樹是死，人是活，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多可以和諧相處的點。”
“我們？”秦彥淡笑道：“我知道你們的意思，單單我們，隻限於我和你們。”
領袖微笑著點頭道：“你是我們西方世界最尊敬的東方人，沒有之一。我們做好與你友好相處的所有準備，不知你有沒有做好這個準備。”
秦彥同樣露出微笑：“這就是西方人的幽默嗎？比起童話故事，倒顯得更幼稚些。”
“閻帝。”
領袖正色道：“我們通過一致法案，我們將允諾你和你家人的生命。如果這個世界有一片真正神聖的淨土，那一定是你居住的地方。”
“如果這就是你們的全部，那就不要來打擾我。”秦彥淡淡道。
“閻帝，我們給予你的意見，是比鑽石還要寶貴。”
領袖起身，雙手撐著桌案，俯身繼續道：“今天的對話是來自上帝對你的挽留，是天使對你的憐愛，這是第二次救贖。”
秦彥歪頭疑惑。
“第一次，是多天前江都機場，英勇的福玻斯·阿波羅，為此付出生命！那一次是我們的挽留，也是對你的救贖。相信我，對於你，我們是仁慈的。”
秦彥莞爾一笑：“Kindness，仁慈。kind，種類，同類人。你們的善意，是建立在同類人之上，這就你們口中的仁慈。”
領袖不可否認道：“你和我們是同類人。我們可以忽略膚色、發色，願意給予你最高身份，因為你值得尊敬，值得挽留。”
“這就是你們的通病，什麼時候你們的標準才是真理？什麼時候與你們是同類，才顯得高貴的？”
秦彥微微抬頭道：“我並不需要你們的尊敬，更不需要你們的認可。我的身體是父母給我的，流淌著祖先的鮮血。千百年來，往複如此。”
領袖及國會所有人沉默。
他們最擔心的事，還是發生了。
或許。
他們來的太晚了。
他們應該在閻帝剛隱退時就發力。
那時閻帝還未回國。
或許對龍國這片土地沒有感情。
當然，這是他們的一廂情願。
也是他們自以為是的念想。
他們不理解刻在骨子裡，融入進血脈中的歸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