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肖老平日裡節儉,不喜歡花哨的。”
“我是覺得這樣也挺好,老爺子也不會在意。而且這個也挺好的,是正兒八經的實木,還是家門口的梧桐樹,這樣肖老或許也會有家的感覺。”
“可話又說回來,老爺子生平光明磊落,將他悶在暗無天日的盒子裡,總是有些不太好的。不過人都不在了,就允許我自私一回,不然以後也沒得想念。”
“就是這老爺子也太任性了些,當初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,才將老爺子那口氣封印住,本想著讓他安度晚年的,可這麼衝動......”
秦彥邊捧起灰土往盒子裡放,嘴裡邊念叨著。
就像是喋喋不休的老婦人,嘴裡一直沒閒著。
地上的灰土已經被沒了。
隻剩卡在水泥地縫隙裡。
秦彥徒手抹著水泥地。
將一點點的灰土聚集。
在這種無意識、反複的動作下,他的手掌被磨出了一道道血痕。
但是秦彥依舊沒有停下。
他是要將肖老每一粒土灰都要放在盒子裡。
“吾帝!”
曹中清等人痛苦至極!
肖米粒抓著秦彥胳膊,流淚道:“不要這樣了......”
“這不還有些嗎,怎麼能不要。”秦彥輕輕掙開肖米粒的手道:“這要是衝進下水道,那多不好,暗無天日的,肖老會不喜歡。”
“剩下的,會彙入大江大河,會彙入大海......你就成全爺爺吧,那樣他老人家也不算孤獨。”肖米粒痛苦道。
聽到這話,秦彥才停下。
“也是,那就開閘,放長江水進大海。”
秦彥道。
趕來的宋應昌沒有二話。
立即電話聯係市辦。
引水!
入江!
進海!
秦彥捧著沉甸甸的盒子,輕輕擦拭上麵殘留的雨水!
然後,他就要進肖家。
“吾帝......”
曹中清低顫的聲音,難以掩藏的怒火滔天:“他們三人該如何處置。”
“哦,把他們忘了。”
秦彥恍惚了下。
見地上殘喘十殿二人。
還有那驚顫的蕭朝偉。
秦彥情緒依舊毫無波瀾,隨意道:“扒皮抽筋,削肉剔骨。再將此事,告全世界。”
最平靜的話,說出最殘酷的懲罰!
哪怕十殿二人已經做好心裡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