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彥來到湖邊。
望著廣袤湖泊,踢了踢地上的石頭。
找了塊趁手的,斜身打水漂。
“三下,菜雞。”
張元恩出現在身旁。
秦彥瞥一眼:“隨手丟的,你行你上。”
“不,我一般不打水漂。”
張元恩道:“因為我是道教出身,信奉三清祖師爺,任何的多餘舉動,都可能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。其實這挺痛苦的。”
秦彥看了看周圍:“這附近也沒如花似玉的姑娘,你在這兒裝什麼逼?”
張元恩表情吃癟,黑著臉道:“你愛信不信,比如剛剛你打水漂,就那三下,在常人眼裡是菜雞,白瞎了那麼好的石頭。可在我看來,這是某種的暗示。”
秦彥:“?”
張元恩一本正經道:“水承萬物,石乃金,金又懼火,所以由此推測你有三災。第一災是你幼年父母喪命,孤苦伶仃一人。第二災是你......哦,就是被你妹妹戳了一刀以及肖建弘身歸塵土,此乃為親骨相殘。至於第三災......不知道,但應該是有。”
秦彥白了一眼:“我真是謝謝你啊,告訴我接下來還有災難。”
“往好的地方想,也隻有一災了。”張元恩嘿嘿笑道:“人生不過三萬天,你這二十來歲吃了彆人六七十歲的苦,就隻剩下一災,多好啊。”
秦彥歎道:“我說實話,要不是今天請你來,當著外公外婆墳前的麵,我是真想錘死你。”
張元恩身軀一顫,乾咳道:“你就當我先前說的是吹牛逼吧。不過話說回來,今天初八,不適合遷墳。”
秦彥笑道:“過年期間還不宜殺人呢,彆的不說,僅東海一事,我殺了多少個?可我若不殺,能行嗎?”
“不宜殺人......你這話有點生猛。”張元恩咂咂嘴:“但我還得提醒你一句,今日初八,不是遷墳就沒事兒了,需要初十再次來祭拜。”
秦彥抬頭看著天空。
雲被冷風壓得很低,仿佛觸手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