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宸遞過去一張銀票,“辛苦了!”
“謝侯爺賞賜!”
寧宸揮手,讓人送信使離開。
他微微皺著眉,確信信使不會說謊,事關他的身家性命,陛下口諭,彆說忘了彆的,就算是忘了一個字,都是滿門抄斬的大罪。
可這旨意也太奇怪了。
潘玉成道:“怎麼了?”
寧宸沉聲道:“我總覺得這口諭有點奇怪...邊關已經穩定,經此一戰,南越近幾年都無力再侵犯大玄邊關了。”
“陛下之前傳旨,催我快點回京...這又八百裡加急讓人傳旨,命我返回邊關,我覺得不太對勁。”
潘玉成微微頷首,“是有點不太對勁!”
寧宸沉思了片刻,“最奇怪的是,陛下完全可以下明旨,但偏偏隻是傳達了口諭...而這口諭,又說的不清不楚。”
“這不是陛下的風格,這事有問題。”
潘玉成道:“但口諭已下,我們得返回邊關,否則就是抗旨。”
“容我考慮一下!”
寧宸走到一旁,思索了許久。
旋即,起身道:“傳我命令,火速返回京城。”
潘玉成大吃一驚,“你要抗旨?”
寧宸沉聲道:“必須得回京,我這心裡一直不踏實,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...抗旨就抗旨吧,陛下要責罰,我一力承擔。”
一路狂奔。
一直到了晚上,寧宸才下令原地休息。
營帳中,寧宸睡得正香。
突然間,他像是著了魔一樣,猛地坐起身來,伸手朝著前麵抓去,“陛下...”
守在外麵的潘玉成,聽到動靜衝了進來。
隻見寧宸臉色發白,額頭冷汗津津。
“你怎麼了?”
寧宸環顧四周,才發現自己在營帳,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看向潘玉成,道:“老潘,我做了個噩夢。”
“我夢到陛下出事,他渾身是血站在我麵前,讓我快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