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1章
陳景眯起了眼，他在眼前這十九人身上，不止是感受到了令人難以忍受的邪異氣息，在這氣息下，還有難言的滄桑。
他突然覺得，或許歲月會改變太多，但有些身份，卻是有些人永遠不舍得丟的。
比如眼前這十九人，比如這位初代宗主。
他們沒有人開口說自己不是大道宗之人，隻是問他要怎麼殺了他們。
說到底，他們不願承認自己已不是大道宗之人，他們在乎。
或許大道宗對於他們已不再重要，但，曾經種種，對他們很重要。
說白了，除非是沒了自己的靈識與意念，否則，又有誰真的能不再在乎自己的過往。
久經世事，歲月滄桑，誰不是靠回憶活著。
“我不願殺你們，你們走吧。”陳景最終說了一句。
初代宗主一怔，他絕沒有想到，竟然會得到這種答案。
按陳景這意思，竟不是不能殺他們，而是不願殺。
這話，意味著陳景有殺他們的能力。
初代宗主嗬嗬了兩聲，他忽然變得平和了下來，認真問道:“你說，若是殺，你如何殺？”
陳景沉默了一瞬，下一刻，天地仿佛傾覆，這一方虛空，突然都化作了深沉的黑暗。
“轟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