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自忖也是個聰明人,他覺得如果明著說秦淮茹摔跤流產,是因為賈章氏倒在門口的半盆水,那老虔婆估計要活撕了自己。
就像現在這樣剛好,話說一半,剩下的一半但凡長點腦子,就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。
果不其然,隨著許大茂話音落下,眾人紛紛扭頭看向老賈家屋門口,果然還能看到凍得瓷實的冰。
賈章氏聽許大茂那意思,自己兒媳婦摔跤流產還是自己的問題,頓時氣得頭頂冒煙,開口怒罵著一個箭步衝上前,兩隻手直朝許大茂臉上招呼:
“許大茂,你個斷子絕孫的畜生,我今天撕了你的嘴,讓你再胡說八道......”
許大茂說完剛才那一番話,心底正是得意的時候,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他覺得自己沒有直接把事情點出來,賈章氏那老虔婆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動手。
沒成想,那老虔婆竟然如此膽大妄為,眨眼的功夫就朝自己撲過來,許大茂頓時被嚇了一跳。
他可是廠裡的電影放映員,眼瞅著年底了,時不時的就要去兄弟單位、下屬的公社、大隊放電影,可不能被這老虔婆破相了。
可是,那老虔婆動作快得就跟隻猴子似的,他壓根來不及反應,眼瞅著那兩隻爪子就要落在自己臉上了,許大茂心裡大叫著“樂極生悲,陰溝裡翻船”之類的話,隻能閉上眼睛等著破相。
沒成想,正在這關鍵時候,卻感覺脖領子一緊,自己一個趔趄向後倒去,隨即就感覺後背被一隻手扶住。
許大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,扭頭一看,關鍵時候正是旁邊看熱鬨的易雲平拉了自己一把,避免他破相。
“哎呦,雲平兄弟,多謝你了,要不然我可要被那老虔婆抓個大花臉了。”
旁邊的婁曉娥也長長地鬆了口氣,快走兩步過來查看自己老爺們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