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,他正帶著易雲平幾個人在隔壁一間屋子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四個人。
四個人這會兒已經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,看見麵前站著這麼多人,嚇得渾身哆嗦,背糧食的那兩個膽小的,褲襠已經濕噠噠的一片。
劉槐嘴裡叼著旱煙袋,吧嗒吧嗒抽了兩口,從旁邊灶台的灶膛裡拿出一根剛剛塞進去的木柴。
這是一根小孩手腕粗的枯樹枝,農村的冬天燒不起煤球,家家戶戶都是撿這種粗樹枝燒火的。
這根木柴大概有孩子手臂那麼長,一頭握在劉槐手裡,另一頭冒著火苗,拿出灶膛的時候還能看見絲絲縷縷的黑煙。
劉槐看了一眼地上的四人,扭頭看向劉誌勇三人問:“誰剛才先動手的?”
不知道為什麼,劉誌勇看見槐叔這個樣子,突然有點害怕。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,指了指那個被打斷鼻梁骨的。
劉槐點點頭,手上的木柴往前一指,直接懟到那人臉上,那人嚇得“啊呀”一聲,渾身出了一身白毛汗。
“怕什麼,還沒燒到臉呢!”
劉槐不滿意地說了一句,放下手裡的旱煙袋,稍微歎了口氣:
“年紀大了,手腳也不靈活了,還是用右手好一點。”
說著話,又用右手拿著木柴,朝這人臉上杵,這人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,急忙大喊:
“我說,我說,我什麼都說,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,能不能先問,能不能先問問啊!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人都快哭出來了,他雖然沒被抓過,但也聽人家說過,就算是派出所的公安審案子,也要先問個一二三吧?
哪有這樣什麼都不問,就直接上刑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