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媽,是我乾的,是我乾的,您彆給我爸寫信,彆讓他來找我,我還小,不想死。”
要說以前,對於生啊死的這些事情,棒梗一個小孩子自然是不懂的。
可在少管所,跟他一個監舍的小孩,被監舍老大推了一把,頭磕在牆壁上流了好多血。
對於這些孩子來說,打架流血是常有的事情,因此也沒人在意,那個孩子也不敢聲張,就那麼睡下了,就躺在棒梗身邊。
誰知道第二天早上集合的時候,那孩子躺在炕上不起來,教官進來一看,發現人都已經涼了。
身上那件黑漆漆得看不清本來顏色的衣服,這會兒早已經被鮮血浸濕了。
棒梗清楚的記得,那小孩臉色白的就跟糊窗紙一樣,一雙眼睛大睜著,分明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。
他當時就嚇尿了,恨不得立刻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。
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,棒梗晚上一閉眼,那個孩子的模樣就出現了,嚇得他都不敢睡覺。
本來,回家之後,奶奶、媽媽和小當跟他一起睡,他慢慢地不害怕了,誰知道今天晚上他媽竟然要給他那死了的爹寫信?
秦淮茹見自己兒子害怕得渾身發抖的模樣,也是感覺心疼得厲害,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兒子從地上拉起來抱在懷裡:
“棒梗,彆害怕,媽隻是希望你能做個誠實的好孩子,難道你還想再進一次少管所嗎?”
棒梗死死抱著他媽,一張小臉淚眼婆娑,不住地搖頭:
“不,我不想進去,我不想再進去了,我再也不想見那個死孩子了。”
秦淮茹聽兒子這麼說,心裡頭一驚,滿臉詫異地看了自己婆婆一眼,趕緊低頭問:
“棒梗,什麼死孩子,哪兒有死孩子?”
賈章氏也顧不得看兒媳婦不順眼,趕緊湊到大孫子麵前等著大孫子說話。
棒梗一見自己媽和自己奶奶都在,眼淚忍不住又往下落,秦淮茹拿了塊毛巾,幫兒子把眼淚擦乾淨,柔聲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