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雲平稍微想了想,這才緩緩開口:
“那兩個孩子,一個沒了,一個重傷,重傷的那個孩子叫棒梗,跟我叔叔住一個院子。”
“棒梗的爺爺和父親全都是軋鋼廠的工人,並且都因為工傷去世了,現在家裡就兩個寡婦。”
“自古以來講究一個民不舉官不究,所以這個事情的關鍵還要著落在棒梗身上。”
劉原等人豎起耳朵聽著,也都紛紛點頭。
易雲平說到這兒,特意看向高有才:“不過,我得給你們提前打個預防針,那兩寡婦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。”
“當然,你們也不要想著讓我幫忙當說客,誰來也沒戲,我不想跟那兩寡婦有任何一點接觸。”
“這件事情,就算是我媳婦,我叔叔嬸子開口也沒戲,所以你們也不用在我身上動什麼腦子。”
高有才隻是點點頭,一句話也沒說。
“至於那個死了的孩子,也算你們運氣好,從小在孤兒院長大,所以隻要把派出所的工作做通人就能保住了。”
高有才聞言,心底終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。
身後一個看著五十來歲的女人突然開口問:
“那是不是說,把派出所那邊說通了,我家雲青就能回來了?”
易雲平一聽這話,忍不住笑出了聲:
“我說嬸子,你想什麼好事呢?那是死了個人,不是死了隻阿貓阿狗。”
“你們這邊要是把派出所打點好了,隻能說不用判死刑了,要不然那孩子白死了?”
那中年女人一臉的不服氣:“不就是死了個孩子嗎?再說雲青和雲海肯定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跟他動手。”
劉原幾人聽到這女人的話,一張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。
不過,也不怪這女人有這樣的想法,這年頭孩子是真不值錢,很多女人都是挺著個大肚子下地乾活,然後孩子就生在田間地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