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雲平一邊拿著瓢子往鍋裡舀水,一邊跟許報國商量。
許報國則把灶台上的碗筷一股腦兒地放到大鐵鍋裡,然後拿著個大絲瓜瓤子開始刷碗。
“你說,怎麼個事兒?”
易雲平把瓢子放回水甕,靠在水甕邊上說:
“這個洋柿子醬的利潤太低,去年村子裡老少爺們乾了整整一個冬天,才掙了那麼點錢,我覺得有點不值當。”
許報國刷碗的動作僵硬了一下,隨即說道:
“一個冬天一家老少掙小一百塊錢,你還覺得利潤太少了?”
這話要是被其他人知道,恐怕都得大耳刮子......哦不,是大鞋底子抽爛你的嘴吧?
易雲平理所當然地點點頭:
“你覺得多嗎?他們沒日沒夜地乾,你也不想想他們付出了多少。”
許報國停下手裡的動作,仔細想了想,也跟著點頭:
“你說得也對,他們確實付出了很多。”
易雲平見他不刷了,立刻就急了:
“哎,你彆停啊,趕緊洗,手又不說話,停下乾什麼?”
許報國聞言,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,瞪了易雲平一眼:
“那你有什麼想法?”
易雲平咧嘴一笑:“我是這麼想的,咱們現在這些訂單就交給公社那邊去做,反正他們盯著這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“那咱們乾什麼?”
許報國想想去年年底分的那幾千塊錢,心裡頭還是有點不舍的。
他們家雖然不缺吃喝,但也真沒這麼富裕過。
現在,他回家的時候,感覺腰板都挺得筆直,有錢就是豪氣!
易雲平瞥了許報國一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