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氣氛一瞬間的冷凝下來。
他的酒意也消散了不少,扯了扯衣領,“嗯,知道了,還有事?”
司承琛並沒有更進一步深入地去追問。
墨寒倒是變得躊躇不安起來,“司少,你不問我是跟小姐在一起做什麼嗎?”
“你倆在一起做什麼,那是你們的事情,與我無關。”
丟了話,司承琛長腿一邁下了車,說得輕飄飄的,淡然的像是個陌生人一樣。
是,司承琛是在意的。
但是他更多的還是選擇了尊重,墨寒和司蔓蔓是兩個獨立的個體,沒必要事事都要和他交代。
【我和司少說了我們前天下午在南大街,但是司少並沒有問我們在做什麼。】
墨寒坐在車內,看著漸行漸遠的男人身影,掏出手機,長歎一聲,給司蔓蔓發了信息。
司蔓蔓正敷著麵膜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追著劇,看著彈出來的消息框,瞬間彈坐了起來,給發消息的人回了電話,“你為什麼要說啊?!”
這並非墨寒預料之中的事情,無奈之下隻能把前因後果解釋一通,“司少的信任,我不想辜負。”
“哎呀,你個木魚腦袋!這跟辜負信任有半毛錢關係麼?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,你還不知道嗎?”司蔓蔓咬著手指頭,“你是好了,說了輕鬆了,我怎麼辦?”
墨寒沉默了一會,除了道歉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“對不起,小姐。”
聽到小姐這個稱呼,她更是窩火,“我說了,不要喊我小姐!你,你個死古板,等下看到我哥了,我怎麼說啊?”
“不然我來說吧,我還在大門口,沒有離開。”墨寒進退兩難,向來決定果斷的人猶豫了起來。
司蔓蔓抓狂地啊啊啊了一聲,“都怪你!現在好了,怎麼說啊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除了道歉,就還是道歉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,咬牙切齒地威脅著,“我警告你,要繼續在跟我說對不起的話,我就真的不會再理你了。”
墨寒握緊了手機,“你不用和司少說,之後我會坦白,司少應該不會再去找你了,所以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既然這樣,你就不該告訴我,那我不就能真的不知道了嗎?我之前就和你說了,在我哥麵前務必要小心。”
他聞言,脫口而出又是想說對不起,發出了一個單音節,立刻咽了回去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就先這樣吧,既來之則安之,我哥頂多是來找我質問,就算是真的知道了,也不能把我怎麼樣。”
司蔓蔓哼哼了兩聲,“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,你回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的。”
司承琛當晚並沒有找司蔓蔓,和墨寒意料之中的基本一致。
但是第二天早上,司蔓蔓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坐在了餐桌邊,和司承琛撞見了,兄妹二人是好久沒有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了。
他放下手機,看了一眼她,“你怎麼了?又熬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