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9章
數日之後，周毅踏上了前往馬邑的征途。尚虛已先行一步，他深知，那些糧商的車隊，正緩緩逼近馬邑。
“哈哈，我的好兄弟，你可算來了！”一見到周毅，尚虛便張開雙臂，來了個熱情的擁抱，全然不顧場合。
周毅笑著推開尚虛，笑罵道：“你小子，少來這套，我可不吃你這一套。”
尚虛嘿嘿一笑，滿臉得意，“我這不是高興嘛，有好消息和壞消息，你想先聽哪個？”
周毅翻了個白眼，心中暗自腹誹，但麵上仍保持著笑意，“先苦後甜，說吧，什麼壞消息？”
尚虛湊近周毅，壓低聲音道：“你可知道，關內那些個老頑固，背地裡把你罵得狗血淋頭，說你擁兵自重，意圖不軌......”
“哦？”周毅挑眉，眼中閃過一絲玩味，“說我擁兵自重？我倒是想問問，是誰給了他們膽子，敢如此誹謗我？難道他們忘了，是誰讓北魏俯首稱臣，保得一方安寧？”
即便手握重兵，我周毅也未曾有絲毫反心，何人膽敢如此詆毀於我？“
尚虛搖頭晃腦，一臉戲謔：“嘿，罵你的可不是這個，是說你納了嫂嫂為側妃，這事兒才真叫熱鬨。”
他眉飛色舞，仿佛親眼目睹了關內那場輿論風暴，繼續道：“說擁兵自重的，不過是些零星之音，畢竟你大敗北魏，戰功赫赫，民族英雄之名，誰敢輕易抹黑？武帝親賜的北境節度使，誰又敢輕易非議？但納楊紫為妃之事，卻是沸沸揚揚，滿城風雨。”
周毅眉頭緊鎖，心中五味雜陳。他深知，這世道對於倫理綱常看得極重，而自己與楊紫之事，確實難以被世俗所容。
“傳言愈演愈烈，竟說我周毅不顧倫理，強行霸占楊紫，武帝迫於無奈，才將楊紫賜於我。更有甚者，編排出我與魏然、沈夫人也有糾葛的荒誕之言，簡直是荒謬至極！”周毅憤然拍案，怒不可遏。
尚虛見狀，笑得更加歡暢：“哈哈，殿下息怒，這不過是些書生儒生的無聊之談罷了。他們自詡為道德的守護者，實則不過是一群躲在書齋裡的迂腐之輩，哪裡懂得世間的複雜與無奈。”
“他們還打算如何？”周毅沉聲問道，眼中閃過一抹冷厲。
“哦，聽說有幾個大儒正張羅著，要帶著門生弟子來北境請願呢。”尚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，“我估摸著，這請願不過是幌子，實則是想借機對殿下你進行一番口誅筆伐，彰顯他們的道德高潔。”
“請願？”周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哼，好一個請願！他們若真敢來，我倒要看看，這請願究竟能請出個什麼花樣來！在北境，我的地盤，豈能容他們放肆！”
尚虛嘿嘿一笑，深知周毅的脾氣，勸道：“殿下莫急，這些儒生雖迂腐，但也不敢真的觸怒龍顏。他們不過是想借勢造勢，博取些名聲罷了。咱們且看他們如何表演，再作打算。”
“這群愚昧之徒，哈哈，真乃世間奇景！”周毅心中怒火與無奈交織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，“說他們愚昧，尚知借請願之名，企圖以蚍蜉撼樹之姿，乾涉我北境之事；說他們不愚，卻又如此不自量力，欲以道德之尺，丈量我周毅之心胸？簡直荒謬至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