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5章
高瑞星未曾料想，昔日門生竟會與周毅聯手，將汙水潑向自己，這是要將他一生的清譽，化作塵埃啊！周毅的眼眸冷冽，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陰暗，他環視四周，聲音響徹大殿：“還有誰，親眼目睹了高瑞星的齷齪行徑？又有何人，知曉他更多不為人知的敗德之事？”
此言一出，殿內眾人如墜冰窖，身體因恐懼而止不住地戰栗。昔日溫文爾雅的士子們，此刻紛紛化身審判者，爭相“揭露”：“我曾親眼所見，高瑞星與其兒媳行苟且之事......”“我亦曾撞見......”
“更有甚者，他竟敢弑主篡位，欺師滅祖，霸占親妹......”一條條罪狀，如同鋒利的刀刃，切割著高瑞星最後的尊嚴。
“士子之心，竟也如此涼薄！”高瑞星心中悲鳴，他原以為自己是世人敬仰的楷模，卻未料到，在生死麵前，這些所謂的讀書人竟也如此不堪一擊，不惜以誣陷為代價，換取一線生機。
怒火攻心，高瑞星隻覺胸中氣血翻騰，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與憤恨湧上心頭，終是壓不住那口老血，“噗”的一聲，噴濺而出，染紅了衣襟，人也隨之轟然倒地，場麵一時寂靜無聲。
然而，即便是這等慘狀，也未能換來一絲同情與援手。周毅冷眼旁觀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：“老賊，你自以為是的清高與德行，在今日之前，不過是蒙蔽世人的假象。你何曾想過，會有今日這般眾叛親離的下場？”
“大儒？你配嗎？在本王眼中，你不過是個欺世盜名、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！”周毅的話語，如同重錘，一次次敲擊在高瑞星殘破的靈魂之上。
“你夢寐以求的流芳百世，今日，本王便讓你體驗何為遺臭萬年！”周毅的聲音回蕩在大殿，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他心中冷笑，真正的大儒，應以德行為基，以學問為骨，方能立於天地之間，高瑞星卻將這一切拋諸腦後，隻餘下一副空殼，如何擔得起“大儒”二字？
“你......你滿口胡言！你......你這是無中生有，肆意汙蔑！”高瑞星麵色鐵青，胸膛劇烈起伏，眼中淚光閃爍，卻倔強地不讓其落下，那是他作為大儒最後的尊嚴。
周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，目光如刀，再次掃視了一圈跪伏的眾人，聲音低沉而有力：“爾等皆為本王見證，本王所言，可有半分不實？”
眾人麵麵相覷，最終皆是低下頭，無人敢應，但那沉默之中，卻已是對高瑞星罪行無聲的默認。
“看見了嗎？”周毅的目光如同寒冰，直射高瑞星心田，“他們雖未言語，但心中自有公斷。你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，早已人心儘知，不過是礙於你的權勢與名聲，隱忍不發罷了。”
“噗——”又是一口鮮血噴出，高瑞星的身體搖搖欲墜，仿佛隨時都會倒下。他試圖張口反駁，卻發現自己已是氣若遊絲，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。
“今日之後，你的真麵目將無所遁形，成為天下人的笑柄！”周毅的聲音冷冽如冰，字字如針，直刺高瑞星的心臟，“你苦心孤詣維護的聖潔形象，將如泡沫般破滅，你的醜惡行徑，將被永遠鐫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！”
“你以為，世人會盲目追隨你的謊言嗎？”周毅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，仿佛惡魔在低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