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幾天有一個考試......能不能讓我確定時間後再跟您說?拜托您了,先生。”
何默笙是個聰明人,如果真的是因為考試的原因,這女生肯定不用猶豫這麼久,那隻能是和傅醫生有關的了。
他是個沒事人,就喜歡看熱鬨,於是一口應下,“行啊,那你儘快給我答案,不然我就去找彆人了!”
掛斷電話,何默笙抬眸看著一旁的冰山,視線停在傅斯顧脖子上的紅痕,調侃到:“沒想到吧,你的好意彆人可不領情。”
傅斯顧皺眉,防藍光鏡片反射出電腦裡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獻,讓何默笙閉嘴。
他可沒有興致和彆人討論這種事情,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。
何默笙也不介意,自顧自說著:“不過也是,剛開葷,肯定跟毛頭小子一樣......今晚去見見世麵?”
傅斯顧隻覺得聒噪,抬眸問他:“不去,還有事?”
何默笙搖頭,覺得可惜,就算傅斯顧破戒了,也不好那一口。
他離開後,傅斯顧繼續看著電腦,抬起手不自覺碰著脖子上的紅痕,還有微弱的刺痛感。
那女生,看著是一隻小白兔,其實用野貓形容更恰當一些。
惹得急了,就要跑上來用爪子撓自己一下,無論自己把她框得多緊。
否則,自己的領帶也不會被丟在酒店的垃圾桶裡。
......
下午的時候,傅斯顧來到同一層樓的婦科。
林醫生讓他先幫她代會兒班,她要去拿份報告給他。
林醫生笑得慈祥,她很喜歡傅斯顧這個晚輩醫生。
雖然性子冷冷清清,可內地裡那份對生命的尊重和熱愛,從他平常照顧患者的行動上就可以窺探一二。
她好幾次想要介紹自己的侄女給他,隻是傅醫生總是跟她說誌不在此。
林醫生:“斯顧,那你等會對我的病人都溫柔些,不要嚇到這些小姑娘了。”
傅斯顧說好,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。
坐下之後,傅斯顧就看到了滿滿一頁的待診患者,這也是為什麼林醫生要叫他來的原因,總不好讓患者等著。
他摁下了叫號器。
外頭的廣播器立刻喊著:“請江如澈女士到五號門診室就診。”
傅斯顧以為自己聽錯了,抬眸看過去,竟然真的在等候區看到了那小小的身影。
她像做賊一樣,帶著口罩散著頭發,捂著她的書包腳步怪異地進了門診室。
這女人,來看婦科乾什麼?
傅斯顧倒不是覺得江如澈有傳播性婦科病。
謹慎如他,絕對不可能讓這個女人有任何借口再次找上自己。
江如澈儘量放緩了腳步走進診室,免得扯到了自己的那兒。
乍一看到是一位男醫生,也有些怔楞,迅速低下頭。
倒也不是抗拒,畢竟她也是學醫的,知道在醫生的眼裡,病人沒有性彆之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