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風吹拂的發不顯淩亂，反而有一股慵懶的氣質，耷拉在傅斯顧的額頭上，衝淡了他的冷氣。
傅斯顧拉上車輛手刹，等著秒數超長的紅燈，吐出兩個字：“當然。”
按照他以往的性子，最多就說這句話。
可當他扭頭看向江如澈的時候，發現女孩尚且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，明顯是還在期待自己繼續往下說的模樣。
想起女孩背對著自己偷偷掉眼淚，傅斯顧卡殼了下，然後努力回憶著秦老師對他們之前的教誨。
臨摹著記憶說出來：“隻要你們按照進度走，不偷懶，腳踏實地地學。”
“哦，那就好！”江如澈眸子裡浮現點點星光。
他們這個科室有點特殊，本科生能不能進手術室，要看帶教老師的態度。
既然傅斯顧說的這麼肯定，自己隻要不懈怠，就一定可以的！
“嗯。”傅斯顧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女孩哭起來梨花帶雨，除了在床上的時候，他並不喜歡看女孩哭。
江如澈繼續問：“傅老師，那你今晚還有其他活動嗎？”
“啊......”
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貌似有一點點意義不明，江如澈馬上補充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送我回學校，會不會耽誤你其他的事情？”
“畢竟......還挺遠的。”江如澈看著尚且八點多還在堵車的車水馬龍，有些心虛。
“沒有其他事情了。”傅斯顧被江如澈這麼一提醒，才想起來，A大距離醫院真的很遠。
“你平常坐地鐵要多久？”傅斯顧若有所思。
一談起這個，江如澈就輕歎了口氣，“要一個多小時呢。”
自己的情緒崩潰，和這個無比長的通勤時間，脫不了乾係。
傅斯顧認同，“嗯，挺久的。”一個多小時，可以做很多事情。如果用來浪費在路上，的確不值當。
“叮咚——”
江如澈拿起手機發現，竟然是陳沐天給她發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