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肯定方便,但他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。
傅斯顧當機立斷,脫下白大褂放在臂彎處,就往樓梯間跑。
如同一陣風一樣,兩個台階一個跨步跑到十六樓。
傅斯顧還覺得不夠快,三個台階、四個台階。
手上順著扶手,蜻蜓點水的掠過,再繼續往下。
手機裡的免打擾重新被傅斯顧解除了,不斷的震動就像正在被摁響的警鈴,催促著傅斯顧——
快些、再快些。
【朱護士:男人瘋了!吳敬賢在哪?吳敬賢在哪裡?!快讓他過來解決問題!】
【朱護士:警察什麼時候過來啊?這裡已經鬨成一團了,太可怕了,我的天!】
【朱護士:這個女實習生是不是神經外科的?神經外科的老師呢?快過來看一看!@F】
傅斯顧無暇去看朱護士發的內容。
看著樓層數字一個又一個在他眼前飛過,終於,白底藍色的數字八出現在傅斯顧眼前。
傅斯顧一改飛速跑動的姿態,而是保持快走的步伐,同時平穩自己的呼吸。
挾持江如澈的人手裡有刀,自己就算平常堅持鍛煉跑步、速度練得再快,也肯定快不過男人手裡的那把刀。
心內科傅斯顧來過幾回,他已經摸清楚了大致的地形分布。
傅斯顧對方向很敏感,就著圖片裡出現的“值班室”三個字,找到了目的地。
如同朱護士所說的,場麵很混亂。
周圍的人已經把吳敬賢喊過來了,因此男人的仇恨值從江如澈轉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