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如澈輕輕咬著唇，淩歸風到底是她的師兄，可以幫她處理很多小事情。
如果沒有淩歸風在她身邊的話，那她就要更加小心謹慎了，以免犯下不可挽救的錯。
“很遺憾？”
傅斯顧帶著江如澈來到手術室內換上無菌服。
江如澈換下白大褂，穿上綠色的無菌服。
寬大的手術服穿在她身上空空蕩蕩。
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傅斯顧，“沒有呀......”遺憾倒也不至於。
女孩尾音軟軟，帶著不解，聽得傅斯顧心裡發癢，愈發想把兔子發箍套她頭上。
“傅醫生。”
“傅醫生來了。”
裡麵已經站著好幾個科室的醫生，他們要和傅斯顧共同完成手術。
傅斯顧朝醫生們點頭示意：“病人為黃謀忠，是我們科室五號床的患者。”
“江如澈，說一下他的情況。”
手術前醫生們需要簡單交流情況，傅斯顧把這一部分交給江如澈。
第一個考驗來的無聲無息，幸好江如澈並沒有因為瑣事放鬆對患者的關心，倒背如流般回答出來。
傅斯顧頷首：“嗯，手術開始。”
傅斯顧是主刀，黃謀忠進行的是一個開顱手術，需要切除顱內動脈瘤。
手術台旁，各種醫療儀器發出低沉而穩定的轟鳴聲。
傅斯顧手上的手套染上血漬，眼睛如同利劍，盯著顯示屏。
“電刀。”
“咬骨鉗。”
“剪刀。”
江如澈根據傅斯顧和其他醫生的囑咐，把手術工具交到他們的手上。
“患者情況如何？”
一旁的醫生回答：“心率穩定，血壓正常。”
手術的氣氛凝重卻不慌亂，江如澈默默把步驟和手術中的數據記下來。
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，江如澈在神經高度緊繃下，已經感覺有些累了。
在場的醫生卻仍然有條不紊，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剛進來一樣，絲毫看不出分神。
傅斯顧的手上拿著支架塞入，力道輕巧而準確，江如澈眼睛也跟著顯示屏上畫麵移動。
正在手術的部位被放大，傅斯顧的動作也被看得清清楚楚。從不拖泥帶水，步步到位。
三個小時過去，腫瘤成功被切除。
傅斯顧這時的神經才微微放鬆：“準備縫合。”
他從手術台上退下來，由負責縫合的醫生上前。
十五分鐘後，手術結束，患者安全。
傅斯顧看著女孩臉上綻放出來的笑顏，喊住她：“江如澈，來我辦公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