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深倒酒的動作頓了頓,聲音是澀澀的:

“嗯。”

不敢看老師,他心裡很是內疚,阿歡因為他才......

謝岐山麵色鬱鬱的:“剛剛我見過傅淵了,他借著你的事已經霸占阿歡,這個渾蛋,真他媽太無恥了。”

顧深吃驚抬頭:“老師怎麼知道的?”

謝岐山恨恨道:“傅淵親口和我說的,他就是仗著我心疼阿歡,不敢把這件事抖出來。

“唉,真要抖出來,阿歡就毀他手上了,反倒是他,早就風流成性,根本不傷脾胃。”

他的語氣,是何等的沉重。

長歎聲又是何等的心痛。

“老師,都是我害的!”

顧深本來就心懷歉疚,因為這兩句話,立馬起身,衝謝岐山深深鞠了一躬:“對不起,阿歡全是為了救我。老師,真的是太對不起您了。”

“哎呀,你這是做什麼?這怎麼能怪你!傅淵就是衣冠禽獸。這幾年,你看他辯的那些案子。他的名聲,全是他昧著良心掙來的。

“還有他的私生活都亂成什麼樣了。這種人留在律政圈,簡直就是一大禍害!”

謝岐山連忙扶他,好聲安慰起來。

很多人都說:傅淵是一個了不得的法學奇才。

謝岐山以為他就是一個法外狂徒,專門鑽法律的漏洞,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社會敗類。

顧深沉默:傅淵的確接了不少讓他名聲大振的案子,可是細數下來,若非要認定他是禍害,也不是一杆子能定論得了的。

隻能說,他真的太能用法律條款來辯護了。

手段那也是一年比一年厲害。

“老師,您放心,我一定想法子讓傅淵放過阿歡的。”

顧深的態度是無比堅定的。

謝岐山眼神幽幽,看鋪墊鋪得差不多了,點頭道:“顧深,我們得想法子讓傅淵進去,否則阿歡是永遠不得太平的......他辯了那麼多案子,總有違法的行為,隻要找到他乾了違法的事情,那就好辦了......”

顧深知道老師憎恨傅家,可沒料到恨成這樣:

“這恐怕有點難。”

一,傅家背景實在太強大。

二,傅淵做事非常謹慎,身邊帶養著一幫手下,名義上是保鏢,他們都忠心耿耿,能幫他處理好各種複雜的問題。

“當然不能急在一時,慢慢留意,總能抓住機會的......”

他舉杯和學生碰了一個。

顧深想想傅淵那意氣風發的樣子,再想想他那把阿歡占為己有的樣子。

嗯,能送他進去一定送。

阿歡那麼好一個姑娘,不能白白被他作賤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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