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芝臉上露出了不淡定之色,不覺暗暗瞪了一眼謝歡,恨上了:
一定是這死丫頭把人叫來的。
謝岐山眼神繁複,緊緊扣著酒杯,故意露出驚怪之色:不能讓人發現,傅北堯之所以會來,和他有關。
塗繼光老夫妻,那是上了年紀的富貴圈老人,一個是退休老外交官,一個是國企的退休乾部,風風雨雨幾十年,不管到什麼地方,他們都一直受人尊重。
雖然,他們家不比傅家有錢,但家裡有人從政,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,他們家世代做外交官,這份尊榮是他們最大的體麵。
今天來為孫子撐場麵的,卻被打臉,他們麵子上實在過不去。
塗靖甫和邵蓉也變了臉色,不曾想傅家最孝順的長房長孫,竟這麼不給麵子。
塗靖甫比較沉得住氣。
邵蓉直接就翻了臉:“怎麼,傅營長是覺得我們家阿勒配不上你家一個戲子不成?”
“戲子”一詞,咬的語氣不可謂不重。
她在提醒所有人:這門婚事,是謝歡高攀。
傅北堯轉過了頭,禮貌地站起來欠了欠身,目光灼灼道:“塗夫人,您確定是我們家小歡配不上塗勒?塗家瞞的那些事,您真覺得能瞞到滴水不漏嗎?
說罷,他從隨身拎的迷彩包內取出了一份資料,擱在圓桌轉盤上,轉了過去。
邵蓉盯著那份資料,眼皮跳了兩下,拿過來一看,麵色立馬駭變,手都開始哆嗦了。
塗靖甫見狀,伸手把資料抽了過來,看罷,眉頭頓時擰得緊緊的,麵色也變得極度難看。
“北堯,這是什麼東西?”
老祖宗一臉疑惑,看著自家長房曾孫,問道:
“什麼東西讓你這麼生氣,要在今天這種場合,這麼沒規沒矩,來掃了所有人的興?若你不能說出一個丁醜寅卯來,太奶奶一定罰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