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歡低頭跟上。
待下二樓,錢芝轉過了頭,冷著臉拉上謝歡進了房間,把合門上,一個耳光就呼了過來。
謝歡本能地往後退。
躲過了。
不想被挨打。
小時候老挨打也就算了,現在都快二十好幾的人了,憑什麼還挨打。
“我又做錯什麼了,媽又要打我?”
她平靜地反問。
錢芝冷漠一笑,伸出手,一把扣住她的咽喉把她按到了牆上,怒道:“為什麼要找北堯回來?為了不嫁塗家,你還真是膽子肥啊!”
咽喉被掐得很疼。
呼吸有點困難。
謝歡奮力一掙,掙脫了,撫了撫喉嚨,冷靜地回答道:
“媽,我沒和大哥通過電話,我也從來沒想過麻煩大哥。如果我撒謊,我和冉冉這輩子再無相見之日。”
這個誓有點毒。
因為母親很相信毒誓。
錢芝冷冷盯著這個美得驚人的女兒,再聯想到傅淵——今天的事,是那對叔侄聯合起來乾的。
她感覺是傅淵在背後動推動,否則,生活在封閉環境裡的傅北堯哪有機會過問這件事:
“傅淵呢?最近你和傅淵接觸了是不是?今天下午,你坐到他車裡到底說了什麼?他為什麼突然管了你的閒事?”
“我又不是傅淵,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?媽,我和傅淵沒什麼往來。他的脾氣一向古裡古怪,我小時候老被他呼來喝去的當小跟班的日子,您不記得了嗎?
“他什麼時候把我當人看過?最喜歡欺負我了。”
謝歡壓低聲音直叫。
錢芝想了想,自然記得,傅淵和她不對付,可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