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淵看了一眼邊上打剩下的鹽水,去接了一杯水,他的唇都起了皮:“渴了嗎?喝水?”
這是一種無聲的求和。
小時候養成的默契。
傅北堯斜了一眼,“手軟,拿不動,喂我!”
“哼,你不是散打冠軍嗎?現在成軟蛋了?”
傅淵在那裡損著,卻把他扶住喂了起來。
傅北堯沒嗆回去,實在是渴得冒煙,先咕咚咕咚喝個過癮。
喝罷,他籲了一口氣,躺回了床上:“餓了,給我去弄吃的......白粥,我幾天沒吃了,不能吃刺激的。”
傅淵瞅著瞪他,磨了磨牙:“從小到大,你就愛折騰我......”
這小子隻要一生病,就會可著勁地折騰他。
“還得把我的鹽水打上。我需要補充葡萄糖......”
“打可以,你得給我說明了,你身體到底怎麼了?”
“被人打了禁藥。不能去醫院。我還想回部隊。”他靠在那裡,有氣無力地說著,一副隨時隨地都會嗝屁的樣子。
一肚子的怒氣,沒處撒,還要伺候他,傅淵無奈極了,打了一個電話讓阿棠進來——阿棠在部隊學過怎麼給人打葡萄糖......
十分鐘後,阿棠給傅北堯吊上水,看向傅淵時說道:“先生,剛剛我問了一下前台,這間房間之前一共住了四個人,兩男一女,外加一個五六歲的孩子。大約大前天晚上,那個女人被好幾個男人帶走了。
“緊跟著就是太太和顧深過來了。之後,顧深和另一個男人,外加一個孩子住在另一間房間。我讓人查看了監控,女的是桑商,另一個男的是年小刀,小孩是......冉冉......”
最後兩個字眼一落地,傅淵眼睛都直了。
“冉冉?”
他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