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喚了一聲。
謝歡閉上了眼,扯著被子,將自己的臉給蓋住了。
他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要說什麼,不能讓她和朵朵生出更大的隔閡,難道應該對她:朵朵肯定不是故意的。
會激怒她。
不能說。
一路回病房,他什麼也不說。
把她抬上病床上之後,謝歡繼續用被子蓋著臉,不願意說話,也不願意見他。
“歡歡,孩子沒了,我也很傷心,我會教好朵朵,會讓她過來向你道歉的,你安心養著......”
沒說幾句,謝歡忽轉過了頭,寒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,左右觀望了一圈,確定找不到任何東西可以砸人,乾脆直接就拔輸液管,將那瓶鹽水狠狠給砸了過去。
虧得那不是玻璃的,否則,一定會把他的頭再次砸出一個洞出來。
“滾!”
她無比冰冷地咬出一句,冷目寒光,駭人之極。
手掌背上,因為野蠻拔針,手背上有血冒了出來。
傅淵擰眉,一把扣住她的手,抽了一張消毒濕紙給她按住:“你氣歸氣,彆弄傷自己......”
“我說讓你滾!”
謝歡無比冷靜地推開他,用儘吃奶的力氣,眼睛裡充滿了仇恨,無比冷靜的仇恨,“傅淵,我和你根本就不合適,分開吧......”
傅淵渾身一震,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,現在她說要分開?
他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:“你再說一遍!”一頓又加了一句:“我讓你再說一遍。
麵對他吃人的眼神,謝歡深吸一口氣,她的眼神迸射著痛苦:
“我說:我、要、離、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