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。
白照亭坐下,問:“會下棋吧?”
謝歡卻鄭重地說道:“爸,我剛剛想了想,我和傅淵還是需要談一談的。我知道,媽的死和傅耀祖有關。我不應該再和傅家牽扯不清的。但是,我與他已經牽扯不清,還是得見個麵,攤開來說一說的......”
白照亭沒反對,點了點頭說道:“可以,我是不喜歡傅家人,也很厭惡傅淵,但是,我不會左右你的決定。今天晚上是家宴,明後天,你找他去吧!”
“謝謝爸。”謝歡坐下微微笑:“我不太會下,還請您手下留情!”
“嗯,爸爸教你!”
白照亭看著她,柔下了聲音:
“你媽以前很會下的,你是我們倆的孩子,骨子裡的基因不會差。”
提到妻子時,白照亭的語氣,總是無比驕傲的。
“爸,那您給我講一些有關媽的事吧......我想知道......”
這個孤寂的男人,平常時候肯定不太和彆人提這些事的,一個腦子裡隻有國家大事的男人,已把家的記憶壓縮在心底深處,隻有孤身一人時,他才有可能回憶那些溫馨的畫麵,所以,他變得越來越剛硬了。
“好,那就從我和你媽讀書時候講起,那個時候,你媽就是一個優等生,學什麼都是班上的第一名......”
白照亭的臉孔線條溫柔了下來。
想來他一定很愛很愛這個姑娘,所以說起年輕時候的那些趣事,是津津有味的,連語氣都變得生動了。
而她聽的也是特彆得有滋有味。
那段青蔥歲月,充滿了屬於他們那個年代的浪漫,在經曆了生死與共之後,那份感情是堅韌不拔的。
她在想,如果她也經曆了那樣一段感情,想來,她也會對那個人念念不忘一輩子的......
所以,現在,他如此仇恨傅家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*
傅淵一直沒離開,他把車停在白家院子外頭,就是不肯離去。
傅北堯陪著他,就怕這個人闖進去,再鬨出什麼幺蛾子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