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淵穿著一身囚服,頭發有點亂,眼窩是青色的,深陷的。
看到嚴寬,他說道:“我剛剛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細節,傅北堯手指縫要去查一查,那個人脖子上有抓痕,在後頸,不是我抓的,應該是北堯抓的,他的手指縫裡可能有對方皮屑之類的東西......”
嚴寬聽著點了點頭,“好,知道了,我會告訴辦案人員,一起去查證的。”
兩個人就案情反複研究了一番。
說得差不多,傅淵又沉默了。
嚴寬看著輕歎:無他,眼下這情況對他極為不利。
從嚴寬的經驗來說,傅淵的故意傷人罪,以及吸D罪,洗不掉。
“對了,傅淵,謝歡讓我帶句話給你......”
這話,終於讓傅淵抬起了頭,眼底放出了光芒:“說。”
“我想去滑雪。今年冬天,我想邀他一起去。”他說完,補上兩個字:“原話。”
傅淵眸光一深,忽想到了很多年以前,在高中的時候,有過一次,有同學問她:“謝歡,你要是談戀愛了,你想和你的心上人做件什麼事,以紀念你們相愛了?”
他以為她會說無聊。
結果,她想了想,回答道:“想和他一起去滑雪,從最高處,和他一起俯衝,看白雪皚皚。”
他好奇,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有什麼寓意嗎?”
她微微一笑,眸光閃閃,說:“算是情侶之間的一種約定吧:哪怕是從人生的巔峰,衝進低穀,也要不離不棄。”
她想要的不是隻有共享富貴,更應該堅定地麵對人生的低穀。
隻有在低穀中衝出來的感情,才是最最珍貴的。
現在,她讓人傳來這句代表:
她信他。
為此,他打心眼裡發出一記微笑,這話,緩解了他內心的焦慮。
“老嚴,幫我傳一句話,我一定陪她去滑雪......”
嚴寬卻輕歎:
他想再出去,難如登天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