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耀祖不是進去了,我要讓傅珩,讓傅淵,都進去,謝歡也要身敗名裂......我要他們一個個都得到報應。”
聽著是一番瘋言瘋語,但是,也從一個側麵坐實了一件事:李市長的確一直謀劃著什麼。
而朱瑛是知情人。
她在等所有害她的人,落入法網。
在這件事上,她倒是挺沉得住氣,而且,也很會忍耐。
這說明一件事了:
朱瑛精神上或有被重創,但還是很拎得清的。
“你平靜下來,你放心,所有傷害你的人,都不會有好下場的。但你得養好自己的身體。冷靜,深呼吸,對,深呼吸......”
李市長在那裡溫聲安撫著——朱瑛隻要情緒一激動,就會瘋瘋癲癲,而且很容易發生自殘的情況。
這份溫柔以待,卻是傅耀祖比不上的。
朱瑛果然一點一點冷靜了下來,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當著兒子說的話,有點很不合適:
“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。我......就是氣暈頭了。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?”
“沒事,你也說了,你氣暈頭了,氣話都不能當真!”
這話,分明就是說給傅淵聽的。
然後,他把保姆龔姐叫來,請她幫忙給朱瑛換一件乾淨的衣裳,並把朱瑛抱進了洗手間。
出來時,他看到傅淵和謝歡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。
他依舊麵無表情,自不會承認什麼。
一切說詞都可以反駁的——他可以說,他隻是在安撫病人,沒有彆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