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牌貨是假失憶。
而她是真失憶。
“還有就是,她臉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,大概是和張愛倫打鬥時留下的......現在傷口是愈合了,但是沒做去疤手術,嫂子說不想麻煩我們。”
歸南的話,令他的心那是一沉再沉,沉進了無底的冰窖當中,又黑又冷。
*
車子在羅莊鎮上一處小院子停了下來。
歸老下車後說:“幾天前,謝歡出了院,本來我想讓她和我們住在農家樂的,但那天,歸南帶著她出來散心,她在這條街上走了很久很久,好像很喜歡這裡。
“特彆是她對這裡的小院情有獨鐘,我就租了一個小院讓她住著,另外派了一個人照看她的起居飲食。希望她可以好起來。
“其實,我本來就計劃著等過了年和你說了,不想這麼快和你說,是希望你能過個好年,也希望她可以恢複得更好一點,想不到你就打了電話過來。”
昨晚上,他聽說傅淵找,就知道這事要瞞不下去了。
三個人走進了小院。
迎麵走來一個中年婦女,慈眉善目的,是個本地人,笑著迎上來問道:“咦,歸老,南小姐,你們怎麼來了?”
“這位是木姐。”
歸南介紹完笑著問道:“白姐姐呢?還沒起床嗎?”
現在是早上七點多。
“起了,帶著我女兒去買花了。這兩天精神挺好的,還教我女兒寫作業來了......”木姐的目光在傅淵身上掃了一圈:“這位客人是......”
“我去找找!”
這附近,他熟的。
當初改造這一片時,他常來。
歸老也沒向木姐解釋他是誰,隻是轉頭睇著,輕輕一歎——這對孩子,真的是太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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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。
古鎮上人來人往的,還是頗為熱鬨的。
鎮上的本地人都起得早,擺攤的擺攤,鍛煉的鍛煉,吃早茶的吃早茶,到處都透著濃濃的煙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