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棠則悄悄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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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了一個小時,南歌基本上了解了:
她這個親生母親姓林,名鬱芳,大有來頭——她是東河市首富家林家的女兒,年輕時候戀愛腦,非要嫁給一個混混。
結果那混混是個渣男,在聽說她和家裡斷了關係之後,對她那是百般不滿,後來,他遇上了一個富婆,並被包養,就此長期不回家,連女兒都不管了。
林鬱芳終於看清這個渣男的本質,一心想和他離婚,但憑她自己又離不了,她隻能回家懺悔。
林父不忍女兒被毀一輩子,就出了麵,斷了渣男的活路。
渣男一怒之下,就把女兒給送了人,緊跟著,渣男就被林父告進了牢裡。
林鬱芳回到林家後曾被林父另嫁,但過得並不好,因為林鬱芳壞了身子,不能再生孩子。後來,她再次離婚,終其一生沒再嫁,一心隻想把女兒找回來。
可惜一直找不著。
虧得有林鬱棠,終於把她找著了。
也就是說,一旦認了這個母親,南歌不光有了一個媽,還有了好幾個舅舅。其中,林鬱棠是最小的舅舅。
林鬱芳激動了一會兒,護士叮囑她必須休息一會兒,讓南歌出去。
南歌就從臥室走了出來,看到阿棠站在落地窗前,傲然地俯視著腳下的高樓大廈。
她怔怔看了一眼,這個男人,之前,她以為他就是一個沒錢沒勢的普通人,憑著自己的身手,成為了傅淵的保鏢,想不到他竟是東河市林家的七少。
如今成了他的舅舅。
“舅舅,在看什麼呢?”
南歌嘲弄一笑,叫得甜美。
這是何等的亂?
如果被林鬱芳知道她的弟弟,睡了她的女兒,是不是要被氣吐血?
阿棠轉過了頭,淡淡看了一眼。
很膈應這個稱呼。
但是,這卻已是他避不開的稱呼。
回眸時,他目光深深的,神情是如此的複雜。
“南歌是吧,我叫符柔,是阿棠的未婚妻,但看我們兩個人年紀相仿,以後,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,喊我舅媽,就把我喊老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