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蔚澤禹位高權重,斷然不會開這種玩笑,其中是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?
秦嫵心有疑惑,但此時明顯不是解開謎團的機會。
“王爺,長姐顯然是失心瘋了,為了小世子的安全,還請王爺把長姐拿下!”秦淺茵愴然地大喊道。
蔚澤禹麵色冷落,看不出喜怒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,秦嫵周身的氣場隨著他的接近越來越冷。
她宛如鷂鷹靈動地躍起,蹂身而上,貼近蔚澤禹的身邊,抬手就拍在了他的左腿上!
“你!”
蔚澤禹的俊臉微微一僵,一雙冷眸裡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。
這個女人何時學會了點穴!
他的左腿上有暗疾,被點穴以後至少半個時辰都動彈不得!
他,動不了了!
“你已經害死了我一次,我不會再被你害死第二次!挖野菜的戀愛腦,一輩子隻做一次就夠了!”秦嫵沉沉地道。
隨後,施展輕功,在瞬息之間便抱著懷中的孩子跳出了王府。
王府大亂。
京城的醫館裡,大夫拈著銀針,自信地道:“姑娘,你就放心吧,我這一套針法下去,孩子是一定會醒的。”
秦嫵站在榻邊,望著麵如金紙的孩子,心如刀絞。
再看看那拿針姿勢都不對的大夫,她不由得心生煩躁,劈手奪過銀針,淡聲道:“我來。”
大夫愕然,“你一個婦道人家,懂什......”
“啪!”秦嫵把一錠銀子砸在大夫的腦門上。
大夫迅速地抓住銀錠,很是懂事地改了口:“你一個婦道人家,懂的還挺多的!”
秦嫵懶得理他,支走了大夫,她把阿恒身上的衣衫褪去,美眸驀然睜大!
小小的孩兒,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,一看便是遭了惡意的虐待。
已經是四歲的孩子了,身材竟然比野貓野狗還要瘦弱!
“我的孩子......”秦嫵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她的孩子在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麼!
秦嫵努力穩定住心神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熟稔地施針,在阿恒的幾處大穴上插進銀針,阿恒渾身一顫。
“冷,好冷......我好冷啊!”阿恒痛苦地低吼道,小小的包子臉皺成了一團。
秦嫵剛剛止住的眼淚,又險些落下來。
冷靜後,她迅速地察覺到了不對,若是沒有其他問題,阿恒現在就該醒了。
她握住阿恒枯瘦的手腕,感受著他的脈搏,沉聲道:“氣息紊亂,脈搏無力,五臟六腑都有毒素,足足有上百種......”
秦嫵幾乎遏抑不住心頭的怒氣和心痛,是誰要害他的阿恒!
“砰——”
就在此時,醫館的大門被人用力地踹開。
鎧甲寒光爍爍的黑甲衛宛如烏泱泱的黑雲,把醫館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蔚澤禹一身銀甲,好似天神下凡般俊朗,鏗鏘地走進醫館,沉聲喝道:“秦嫵,放開阿恒,本王尚可饒你!”
秦淺茵巴巴地跟著他,小聲地道:“王爺,這些年長姐如何虐待小世子,您都是看在眼裡的,您快將她拿下吧。”
榻上的男孩傷痕累累,秦嫵舉著銀針,看著就像是無可抵賴的虐待現場。
一抹痛色自蔚澤禹眼中掠過,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緊了刀柄,冷道:“到底是本王太縱容你了!來人,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