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秦淺茵憤怒地砸碎了一隻茶盞,惱恨地道:“她居然沒被處死,隻是被關了起來?”
這女人怎麼命這麼大?
“不行!本小姐得想個辦法,她要是不死,那可是後患無窮啊......”
她倏地冷笑了起來,低聲說著,眼裡浮現出無儘怨毒的惡意......
當晚。
蔚澤禹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。
他看著榻上渾身滾燙的小男孩,皺著眉道:“阿恒不是好了很多嗎?怎麼又開始發熱了?”
秦淺茵拍掉手上赤漿果的汁液,裝作一副孱弱的模樣,紅著眼道:“都是我的錯,王爺......我實在看不出長姐那日到底對阿恒做了什麼,才導致了阿恒病情反複,如今更是高燒不退!”
她明裡暗裡把錯都推到秦嫵身上,反正秦嫵那個賤人被關進地牢,辯駁不了,離死就差一步之遙。
隻要她一死,禹王妃的位置,就是她的了!
看到男人愈加黑沉的臉色,秦淺茵按捺心中狂喜,裝作擦眼淚,楚楚可憐。
“王爺,要不然就把姐姐放出來吧,我去給她下跪,求求她發發慈悲,不要再折磨阿恒了。”
求她?
嗬!
蔚澤禹鳳目微眯,滿眼都是怒火。
他又想到了秦嫵砸開棺材時候的狠毒,這個女人,當真是不把自己的孩子當人看!實在是不配為人!
“把太醫院的都叫過來診治!”
蔚澤禹咬著牙,轉身便走,“去地牢!”
“嗤啦!”
下人點燃了火折子,霎時間便將地牢照亮。
蔚澤禹凝神看著監牢裡的女人,嘴角浮現出一抹駭人的冷笑。
“秦嫵,你可真是辛苦啊!”
秦嫵正舉著木塊不斷地挖土,挖出來的泥土已經在身邊堆得高高的了,眼前倏然大亮,她不適應地眯了眯眼。
聽到熟悉的聲音,秦嫵乾裂的嘴角勾起嘲諷,並不看她。
高大矜貴的男人上前一步,捏起她的下頷,強迫她抬頭。
那雙美眸鎮定自若,卻又絲毫不掩飾敵意。
“想逃?”蔚澤禹貓戲耗子般殘忍地道:“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,時時刻刻都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!”
“放了我,我要出去救我的女兒,”秦嫵餓得頭暈眼花,懶得掙紮,嗓音嘶啞地道,“信我一次。”
蔚澤禹怒極反笑,“你竟還敢胡說八道!”
他渾身的氣壓低得嚇人,周圍的冷氣逐漸彌散開,連溫度都下降了不少。
這一次,他是當真動了殺機。
“王爺!暗衛急報!”
就在此時,一個灰衣人宛如一隻獵豹般衝了進來,單膝跪地,聲如洪鐘地道。
“說。”蔚澤禹眉峰一冷。
灰衣人抬頭,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秦嫵。
“不用避諱將死之人。”
蔚澤禹扼住女人纖細的脖子,逐漸用力,眼裡閃過一抹駭人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