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玉樓也顧不得吃飯了,連忙問道:“老王,你快給我們透露透露消息唄。”
除了他,兩個陝西來的作家也豎起了耳朵。
薑玉樓已經知道了,王濛這時候已經是燕京作協的副主席以及副秘書長了,就是幾個月前的事,他的消息靈通著呢。
王濛為人平和,也不介意薑玉樓叫他老王,隻是刻意壓低了聲音:“年底作協有意舉辦重點作者讀書班,一期三個月脫產讀書,地方就在D校。”
重點作者讀書班啊!
進了這個讀書班,才是真正在領導心上掛了名的,和普通作者重要程度大不一樣了。
好事情是好事情,不過難度同樣不小吧。
王濛的消息八成是準確的,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?
他想了想,還是含蓄地問了出來:“王老哥,你會參加讀書班嗎?”
王濛露出些許窘狀,但還是答道:“不會,這次主要是為了年輕作家和新人作家,我們這些老家夥不會和年輕人搶名額的。”
他又解釋了一句:“老哥我是文聯專職作家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薑玉樓點點頭。
聊得差不多了,時間也挺久的,於是乎大家便抓緊時間乾飯。
薑玉樓將餐盤裡的菜吃得乾乾淨淨,放餐盤的時候,卻看見水池旁邊的泔水桶裡有不少剩菜剩飯。
這一幕讓他心裡很不舒服。
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。
七十年代全國大多數的農民都還吃不飽飯呢,可有些人卻已經營養過剩了。
太浪費了!
吃完了飯,薑玉樓和王濛他們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