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反複折磨,她很擔心自己會先奔潰。
要是沒有早早,她死了也就死了,這條爛命就當是償還他的牢獄之災,祭奠他們曾經的感情。
有早早,她不能死。
遲淵哼笑出聲:“你也配跟我提痛快?”
話落,遲淵狠狠地甩開了她。
她跌落在地,他整個人姿態很高,那眼神裡的睥睨,他現在看來,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般。
遲淵眼神格外的冷:“我所受過的苦,當然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你。你喜歡吐,那我讓你吐個夠!”
薑桐後背不由的一涼。
連一分鐘不到,工作人員就推開包間的門,然後,好幾件啤酒,白酒,洋酒都堆放到薑桐的麵前。
都不用遲淵再開口,她都明白了意思,她抓起酒瓶,對嘴灌。
她不喜歡喝酒,烈酒入喉,她的喉嚨和胃部頓時就劃過火燒般的感覺,這種感覺讓她極度不適,但她硬是強忍了下來。
還不到半瓶,她就受不住了,她飛快的起身,踉蹌的衝去洗手間。
遲淵看到,她雙手撐在盥洗台上。
她胃裡翻江倒海,人是那麼的難受,她真的好瘦!
可很快,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敲打著他:遲淵,她瘦與你何乾,你被她背叛,你在監獄裡的那三年,你都忘了?
遲淵的眼神中這才重新被冷漠,戾氣填滿。
薑桐吐完後,她整理好自己,又重新走出來。
在對上遲淵的那雙泛著寒意的黑眸,薑桐有些控製不住,她和他,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?
她又不敢哭,怕惹怒他。
她走到那堆酒麵前,繼續喝。
剛剛吐過,胃部接受適應了一些,這下她沒有那麼快吐。
但是,這麼多酒,她就是現在不吐,一會兒也會吐,就眼前這個局勢,遲淵擺明了就是想要她喝到死。
薑桐鼻尖酸澀,她強忍住:“遲總,如果我死了,你......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,你善待一下他?”
她的解釋,遲淵不會相信。
那不如就求他發發慈悲,當早早留在遲淵身邊,當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,遲淵總能發現早早和他的相似之處。
遲淵覺得很可笑:“薑桐,你和野男人的孩子,你要我來給你當冤大頭養孩子?你是腦子進水了,還是覺得我遲淵愛你愛到發癲?”
薑桐的心猶如千刀萬剮。
“不是的。遲淵,孩子那是......你現在這個地位,平時要維持好人形象,這個孩子對你來說,也許會是好形象的改革呢?”薑桐喉間一片苦澀,可是到嘴邊的話,她又因為遲淵眸底的凶狠,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。
他不相信的話,她何必去說呢。
他喜歡折磨,那就由他折磨個夠好了。
遲淵這一刻想捏死薑桐的心都有:“再好的形象我也不需要對一個野種來裝模作樣!”
這些話,一個字比一個字要狠。
薑桐眼睛很疼,心上早就已經千瘡百孔。
現在的她,要怎麼辦呢?
突然,她的手機響了。
她急忙地掏出一看,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,她不敢遲疑,接起:“早早媽媽,孩子被查出白血病,現在急需骨髓移植。”
轟隆——
薑桐如遭雷擊。
她的早早,她那可憐的早早本就眼睛看不見,現在還被查出白血病,這不是雪上加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