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滅掉心底的煩躁,他點了一支香煙。
煙頭忽明忽暗,寥寥煙霧之間,他緩緩地開口:“我覺得我是矛盾體,我希望她過得不好,想看到她被折磨到痛不欲生,可真當到這一步時,我又沒有辦法看她那麼慘。”
但凡薑桐跟他說一句,對他求饒,當初指證他是被逼的,他都會對她心軟,放過她。
可是她沒有。
以他對她的了解,她越是倔強不說什麼,這一切就越是真實,就越是沒有隱情。
是因為和他說起薑桐的人是程岩,他才在這裡跟程岩多說幾句,到底,程岩跟他好幾年。
程岩抿了抿唇,他能懂遲淵現在的掙紮,卻也點明一句:“遲總,你對她越是狠不下心,你就越是在傷害你自己。你和薑桐之間,從來都不是你虧欠她,而是她虧欠你。”
這話讓遲淵的眼眸驟然一冷。
是啊。
和薑桐做男女朋友時,他什麼好的都想著薑桐,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那顆心都掏給薑桐。
薑桐呢?
反手指認,不留半點情麵。
“開車。”
遲淵丟了手中的香煙,冷冰冰的開口,此刻他的黑眸中儘顯幽冷,再無半點多餘的感情。
......
薑桐發照片發到心臟絞痛,當她忍受不住蹲下身時,一雙嶄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麵前。
她抬頭一看,眼前的人讓她頓時一驚,“怎麼會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