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跟遲淵好的時候,她能跟著遲淵一起叫周初行。
現在和遲淵僵到這個地步,她如今也隻能稱呼一句“周醫生”。
蘇沂攔不住她。
到了門外,周初行對她開門見山,語氣十分不耐:“薑桐,做人做事到你這個地步上的,那也真是沒誰了。六年前你怎麼傷害遲淵的,難道還需要我們這些旁人一字一字給你複述出來?”
“你但凡有點羞恥心,你就應該離遲淵遠一點。還有,你把你兒子姓遲那是什麼意思?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嗎?”
周初行黑著一張臉,他一字一句,字字珠璣,那每一個字真是如利刃一樣狠狠地割在薑桐的心口。
早早就是遲淵的孩子,不跟遲淵姓那跟誰姓呢?之前,她還一直盼著遲淵能早點出來,他們一家團聚。
現在看來,這輩子卻是再沒有這個可能了。
在周初行的麵前,她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。她輕輕地勾唇:“那也不是。大概是我腦殘了,不過謝謝你的提醒,我會把這個姓給改回來的。隻不過要等他病好之後了。”
現在他什麼都是以遲早早這個身份登記,要改還得去當地有關部門,學校那邊上報,醫院這邊還要重新更新。
而對早早而言,他叫了五年的遲早早,要是突然改成和她一個姓,早早問起時,她該如何提及呢?
“那你還真挺會安排的。薑桐,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呢?等他病好?你有那麼多錢去治療這個孩子嗎?”周初行一下子被薑桐給激怒,他大步往前一逼,薑桐緊接著後退。
在快要摔倒時,蘇沂卻突然衝到薑桐的跟前,一把將薑桐給扶住,“早早媽媽,你沒事吧?”
蘇沂動作雖然快,可是他的字裡行間都有著對薑桐的疏離。
但在周初行看來,薑桐和這個蘇沂關係不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