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度失眠,他一定很痛苦。
而痛苦的來源就是她。
想想這些,薑桐泣不成聲。
周初行冷眼旁觀,看著她哭,看了一會才說,“我有一個辦法,能讓大家都不那麼痛苦。”
“是什麼?”薑桐急忙追問。
不管是再難買到,再昂貴的藥,她都會想辦法弄來。
“找到早早的親生父親,讓他捐個骨髓不就好了?”周初行麵露嘲諷,“這件事別人做不到,但是對於薑小姐來說應該很容易吧?”
她和誰發生關係了,心裡難道不是一清二楚?
薑桐頓時就啞口無言。
她當然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,可是,親子鑒定的結果擺在那,她沒辦法說。
說了又有誰會信?
“哦,我忘了一件事。”周初行臉上的嘲諷味更濃了,“趙子翼已經墜崖死了,現在的醫術可做不到死而複生,薑小姐再厲害也沒辦法把死人叫過來啊。”
這就意味著,早早沒救了。
就算遲淵願意當這個冤大頭,付高昂的醫藥費,早早也沒辦法痊愈。
這些全都拜薑桐這個母親所賜。
周初行的話音未落,病房裡響起早早隱忍的聲音,“疼。”
“乖,你再忍一忍。”蘇沂趕緊哄他,“咱們早早是最乖的孩子了。”
薑桐的心疼到不能呼吸。
她的手也控製不住的發抖,到底是有多疼,早早才會是這種聲音。
周初行還在往她的傷口上撒鹽,“早早確實是個很乖的孩子。”
倘若早早不是薑桐和姓趙的生下來的野種,他都要喜歡上這個孩子了。
“可惜他有一個很爛的媽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