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另外一方麵,他忍不住反思。
是不是他太過分了?
如果薑桐真的出了什麼事,是他逼出來的。
不。
不是這樣。
是薑桐自己選擇了逃避,她明明說過要贖罪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,遲淵覺得自己足足等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,終於,急診室的門打開了。
他趕緊走過去,“薑桐怎麼樣?”
“輕微腦震蕩,頭磕破了,縫了幾針,沒什麼大事。”周初行這才注意到,遲淵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。
從他進急診室再到出來,不過隻有半個小時。
遲淵居然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!
“沒事就好。”遲淵明顯鬆了一口氣,“那她現在醒過來了嗎?”
周初行搖搖頭。
他把遲淵拉到一旁的男衛生間,伸手一指鏡子,“你睜開眼看看,為了一個薑桐,你把自己作成什麼樣了?她從二樓摔下去,好不好都是她的命!”
如果真出事了,那就說明老天開眼,薑桐之前做了那麼過分的事。
老天要來收人了。
這一切跟遲淵有什麼關係?
別說他還承擔了早早的醫藥費,不管他對薑桐做什麼,都稱不上過分。
“如果不是我......”
“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周初行打斷他的話,“別說你還負擔早早的醫藥費,你對她做什麼都不過分。”
薑桐可是毀了他的一生。
遲淵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轉身往外走,“我去看看薑桐醒了沒有。”
周初行眼睜睜看著他離開。
得,剛剛說了那麼一通,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