孰輕孰重很容易分辨。
“我不怕。”
“為何不怕?”
“不怕就是不怕,哪來的為什麼?”
陳風麵色一沉,抬手便是朝著柳欣雁指去。
這一指,柳欣雁裡的金光大作。
不是她的能力,而是她厲鬼瞳孔的倒影。
僅僅一指,一條肉眼不可見的金龍,便是狠狠咬住了她的胳膊。
柳欣雁的胳膊,頓時冒出了黑煙。
她嘴角抽搐:“好好好,我告訴你原因。”
聽到這話,陳風才是收回手,撤掉了金龍,隻是柳欣雁的胳膊已經冒著黑氣,顯然好不容易穩定的魂體,又要即將分崩離析了。
“說吧。”陳風淡淡道。
“因為我以前,也是一個風水師。”柳欣雁苦笑了聲。
“猜到了。”
陳風微微頷首。
如果柳欣雁不是一個風水師的話,她肯定很難找到跟厲鬼做交易的辦法。
並且能夠有如此本事,成為行刑人,就足以證明柳欣雁的心性不俗。
“罷了,隻要楚蒹...楚家沒有危險,我不會對你出手的。”陳風擺擺手。
柳欣雁對著陳風微微頷首,知道這是對方的暗示,隨後下一秒便是意圖化作黑煙,但是卻被陳風叫住。
“等等...”
“陳大仙,還有何事?”柳欣雁強撐著潰散的魂體問道。
“既然你的魂魄還在,雖然成了厲鬼,但是要告訴楚家主嗎?”陳風問道。
柳欣雁愣了下,她低著頭擺了擺。
“多謝陳大仙為我們考慮,但是人鬼不能擁有愛情,我是蒹葭母親的事情,我也不想跟蒹葭相認。”
“就當我...是一個因為想要避禍從而庇護楚家的人吧。”
話音落下,柳欣雁便是再也撐不住魂體,立馬化作一團黑霧,進入到了楚蒹葭的口中。
陳風愣在原地,心中不知作何滋味。
他也想知道,為何楚元鎮這麼多年,都沒有另娶妻。
像楚元鎮這樣富甲一方的存在,門當戶對的人不知有多少。
想要高攀的那更是數不勝數。
可是這十年來,楚元鎮的心似乎沒變。
而柳欣雁的心,似乎也沒有變。
隻是柳欣雁化作厲鬼回來的事情,楚家人不能知道,他也不想告訴楚家人。
誰又能知道,在知道自己的老婆、自己的母親變成厲鬼之後,又會作何反應呢?
倒不如讓柳欣雁就是個庇護楚家的厲鬼,庇護楚蒹葭的厲鬼還要更好。
陳風長呼了口氣,走到了床邊,看著悠悠轉醒,眼角還掛著一行清淚的楚蒹葭,柔和笑道:
“你醒了。”
“陳神相,我怎麼在這?”
楚蒹葭發愣,她顫抖的抹去眼角淚花,眉頭緊皺。
“陳神相,我怎麼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