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還能有轉世的機會...”
陳風呢喃著，緩緩轉身離去。
“不是？你就這麼走了？雖然這是你的自由和權利，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，你都知道了些什麼？”宋守柳連忙跟上，開口追問。
“跟孟生沒有關係，他連自己是被誰殺死的都不知道。”陳風微微搖頭。
宋守柳皺著眉，原本想要再問，隻是看著陳風那帶著殺意的瞳孔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，隨即閉上了嘴。
直到走出殯儀館，陳風才是緩聲問道：“你們兵王組跟四象衛打交道最久，四象衛都是這般嗎？”
“那般？”宋守柳挑眉。
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，普通人在他們的眼裡，不是生命，隻是為了達到目的工具。”陳風呢喃說道。
宋守柳輕笑了聲：“這在很多人眼裡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是武生，那不過是比普通人強上一線，他們還認為自己是人。”
“如果是戰鬼，就已經不畏懼小口徑的槍械，足以稱霸一方，成為豪傑。”
“再往上，那就是戰王，以戰王的實力，足以碾壓戰鬼，槍械已經完全無用，我見過許多戰王，都自詡自己為神明...”
他看著陳風，眉頭微挑：“就連戰王都是如此，覺得普通人隻是螻蟻，再往上的存在，隻會覺得普通人就是一個簡單的數字。”
“而如果這普通的數字，能夠得到他們的利用，他們不會愧疚，而是會覺得，這是數字的榮幸。”
越說下去，宋守柳便越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，陳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，乃至是對四象衛的敵意。
不，是對所有一流武者的敵意！
宋守柳在這一刻，故作輕鬆的眼神中，也是閃過了抹凝重。
“那你呢？”陳風的問話，隻有這簡單的三個字。
“我？”
宋守柳輕笑了聲：“我崇尚自由，亦然人人都可以有崇尚自由的權利，你覺得我如何？”
陳風收回了看他的眼神，內心的戾氣也是壓下去大半。
的確，戰鬼跟戰王行事都可以如此囂張跋扈。
那在此之上的存在呢？
如果不能堅守住本心，陳風覺得自己以後，也會變成如此...
陳風的內心，有著一股心悸感。
不知道是當初魏問舟的那最後一招人罪，還是他一語成讖的原因。
他，感到有些失望了。
“第六兵王，我給你一個線索要不要。”陳風挑眉。
“什麼線索？”宋守柳眯著眼笑著。
“那殺害孟生的凶手，此刻已經被朱雀衛押送上京，現在追出去...應該還來得及。”
陳風淡淡道：“當然，這得建立在，朱雀衛沒有在半路滅口的情況下。”
“哼！”宋守柳哼了聲：“看來這朱雀衛是真找死，想要一石二鳥，借機滿足私欲，還潑了我兵王組臟水！”
“放心，我會把此人帶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