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掌握了天機神相的傳承，他就能夠看穿人的心中所想。
現在哭的人，不過是假哭罷了。
他們都隻是聽說過段老跟上一輩人的關係，是他們父親、母親的老師。
他們跟段訊壓根就沒有什麼關係，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，這流淚更是做戲的鱷魚眼淚罷了。
“爺爺說最後一點時間，想要安靜，還請各位理解。”
段嫣然擠出了抹牽強的笑意：“如果實在要待在這裡，我可以為各位準備幾張桌椅。”
曲華清沒有絲毫的猶豫，立馬便是拱手。
幾個上京二代也是嘴裡感歎了幾句，隨即也沒有反駁段嫣然的話。
他們不在意段老是否要死了。
隻是在意，段老死後的紅利，他們能不能吃到。
段老現在垂危的消息，現在隻是在小範圍傳播，等段老病逝之後，這消息就再也捂不住。
整個大夏，段老的學生可以以千萬來計算。
而又有多少人，現在身居高位？
這就是隱形的人脈資源啊！
除開他們這些真正段老學生的子弟外，也有不少人想要借此機會渾水摸魚，認識大佬進行階級的躍遷。
他們最看不起的，就是這種人。
眼見著段嫣然搬出來幾張簡易的手工小木凳，曲華清等人的眼神裡，都是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，但還是接過坐下。
輪到陳風的時候，曲華清冷笑了聲：“嫣然妹妹，你就不用給他凳子了。”
“他不過是來試圖借勢的罷了，恐他汙了段老的名聲！”
段嫣然一愣，她看著麵前的陳風，不卑不亢並且帶著幾分從容和自信，雖然穿著太過於普通和廉價。
但是有一點很明顯，那就是陳風的氣質，要麼他是個瘋子，要麼他就會是個自信到極點的天才。
“爺爺從始至終推崇的都是有教無類。”
段嫣然揚起了抹柔和知性的笑容：“隻要一心向學，無論是博士、學生、亦或者是沒機會正式讀書的人，都可以來旁聽課程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，現在是現在。”曲華清皺眉道：“況且你看他的樣子，是個好人嗎？”
段嫣然敏銳的察覺出了，曲華清眼神中對陳風不掩飾的鄙夷。
當然，不僅僅是曲華清，就連旁邊的幾人，都是對其無比的厭惡。
這讓段嫣然心中升起了驚訝，從小爺爺就教導她，人並不分三六九等，但是人心分。
她從小生活在江城，有著段訊作為老師，她就沒有去過學校。
跟旁人的接觸，也就是跟父母、鄰居。
父母不用說，就說鄰居們都是很友善，她對於負麵的表情，根本就沒有什麼印象。
可今天...
她覺得麵前的人，好醜陋。
“沒事吧？”陳風接過了她手裡遞來的木凳，淡笑道：“你這年紀，應該還在上學吧？”